“砰——”
太后慌忙地起身,连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都不管,“快!快带我去天牢!”
周嬷嬷手忙脚乱的搀扶着她出门,连忙吩咐宫人,“备轿!”
轿辇一路上颠簸起伏,太后宫里的下人知道失态严重,一刻都不敢怠慢。
到了天牢门口,太后撇开周嬷嬷要搀扶的手,不顾形象的顺着天牢的楼梯奔下去。
还未到地方太后就听见了棍棒敲打肉体的声音,脸色瞬间苍白,加快步伐跑去。
入眼便看到牢房地上殷红的鲜血,萧宸渊仰面躺在冰冷的地上,双腿无力的耷拉在两边,膝盖上的皮肉都被打开了,眼底一片黯淡,像一潭死水。
太后失声,瞪大了眼睛,双手直打颤,嘴唇也微微颤抖着:“宸儿,宸儿……你别吓母后……”
后跟来的周嬷嬷惊叫一声,“王爷!”
牢房其他的人闻声朝她们看去,萧长渊的脸上勾起变态的愉悦,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能看到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这般模样,真是叫人心情舒爽。
此刻太后的眼里看不到任何人,她跌跌撞撞的走进牢房,蹲下身子跪坐在萧宸渊身边,双手在空中停滞了片刻,不知道该如何触碰萧宸渊,生怕弄疼了他。
“宸儿……宸儿,你看看母后!”太后喉间溢出破碎的抽泣声。
萧宸渊后知后觉的抬眸看她,眉头因为疼痛皱了起来,意识清醒后,他勾起一抹笑,颇为吃力的抬手抚上太后的脸,擦掉眼角滑落的泪珠,声音虚弱,带着气声:“母后怎么过来了,这里脏的很,你爱干净,以后就别来了。”
太后闻言,心如同被针扎一样,恨不得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宸儿……疼吗?”
萧宸渊摇摇头,“不疼,母后不要担心,只是被棍子打了几下而已。”
萧长渊看着这母子情深的一幕,冷笑一声。
太后抬眸,恶狠狠的看着他:“萧长渊!有什么你冲本宫来!你为何要这样恶毒?!你是有多狠的心,宸儿是你的同父的兄弟,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为何!为何要这般对他!”
“没有做错吗?”萧长渊玩味的挑了挑眉,看向身旁早就吓傻了的鱼薇薇,“朕的皇后想与他私奔,母后你说他有没有错呢?”
太后闻言,凌厉的目光立马投向鱼薇薇,“宸儿从未与你有过纠缠,你是何居心说出这样的话害他?!”
鱼薇薇面色苍白的摇头,“不是……不是我,我不想他受伤的……”
周嬷嬷厌恶的皱起眉,越过这几个人走到牢房里,现在太后已经没有理智了,她不能也跟着失去理智。
“太后,还是先传太医吧。”
太后慌忙点头,扬声:“对,快传太医!!”
萧长渊见状也没有阻止,反正他今日的火气已经出的差不多了,总归还是要给萧宸渊留条命的。
他抬手:“来人,将平西王送到清和宫,派人严加看守,除太医以外,任何人不得踏入一步。”
太后眼睁睁的看着萧宸渊被侍卫抬走,想要跟上去却被拦住。
萧长渊凉凉的说:“母后若还想太医救他,最好自行回到慈宁宫待着。”
太后面若冰霜,看也没看他一眼。拢了拢衣袍,下巴微扬,径直走到呆愣的鱼薇薇身边,重重的给了她一巴掌,“贱人!”
鱼薇薇捂着脸,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让旁人都走光了,她才如梦初醒。
碧琅关切的看着她,下一秒就变了脸色,连忙接住晕倒的鱼薇薇,“来人啊!皇后娘娘晕倒了!快传太医!”
……
葱郁茂密的树林里,一匹骏马疾驰穿梭于中间,马背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是林墨和勃可两人。
自从决心要去寻求突厥的帮助后,林墨几乎是昼夜兼程,除了必须的用餐休息,其余时间都在马背上。
好在小家伙从小就习惯于马背上的生活,对这样高强度的赶路硬是一生苦都没有叫过。
现在距离他们从燕京启程,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有001这个活地图在,林墨抄捷径省了不少的时间。
“前面是哥哥军队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