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日跟他大眼瞪小眼,看他动辄眼泪汪汪地哭,再美的美人她也看烦了,赶紧打发出去上工。
哈,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像渣男,不,渣女?
宋时桉坐到床沿上,将她的两条腿儿捞起来放自己腿上。
边帮她按摩边笑道:“不急,等娘子完全康复后,我再去衙门当值不迟。”
姜椿白他一眼。
这家伙就不怕当真被老皇帝亲自下旨免职?
似乎瞧出她心中所想,宋时桉轻笑道:“免职就免职呗,横竖老皇帝明年底就会病倒,到时太子姐夫摄政监国,我想回归朝堂就回归朝堂,谁敢多说一句?”
姜椿无语。
关系户了不起是?
片刻后,她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关系户的确了不起,她也想当关系户呜呜呜!”
既然他有成算,姜椿也懒得理会这么多。
可能灵魂离体一次,对脑子的伤害极大,姜椿觉得自己脑子跟浆糊一样,思考能力大不如前。
她连忙看向宋时桉,无声说了句“核桃”。
自己的确要吃点核桃补补脑子了,本来民间就有“一孕傻三年”的说法,加上自己还灵魂离体过,可不就成个二傻子了?
比起味道一言难尽的猪脑花,姜椿觉得还是核桃更能接受一点。
宋时桉看懂了,笑道:“好,明早我就让人给你做一碗核桃红枣豆浆来喝。”
姜椿满意地抿唇轻笑,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宋时桉背过身去,拿帕子拭了拭因为看到姜椿的笑容而忍不住再次夺眶而出的眼泪。
姜椿:“……”
这家伙,一天哭无数回,都快变成个哭包了,俩小崽子都没他哭得多。
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子啊?
简直令人无语。
罢了罢了,他这也是因为在意自己,方才如此。
甚至在意到为了照顾自己,吏部衙门跟大朝会说不去就不去,眼睛里只看得到自己一个。
这如何能让人不感动?
这一感动,就感动了十来天。
连两个小崽子的满月宴都过完了,他还是一副动辄就眼泪汪汪的模样。
当然,这次不是欣慰的,而是被姜椿揍得。
先前因为姜椿出了事,庄氏没心思给两个小崽子办洗三宴,只请新城长公主这个干祖母来充当姜椿娘家人,帮忙将洗三的流程给走了下,便算完事了。
满月宴摆得倒是隆重,足足请了三百多桌。
为此老皇帝还把太子黎钧行给说了一顿。
也不是说黎钧行,其实是说的宋时桉。
说他衙门不去当值,大朝会也不参加,老实在家窝着倒罢了,如此老皇帝还能装聋作哑。
结果可倒好,孩子满月宴竟然大摆宴席,把京城达官贵人圈能请的人基本都请了。
当初柳贵妃替自己生的小五办满月宴时,也不过上百桌而已。
宋时桉那一对双胞胎小崽子,何德何能,竟有如此高的待遇?
黎钧行叹了口气:“没法子,这事儿倒不是儿臣小舅子的主意,而是儿臣那个尚且瘫在炕上动弹不得的弟媳妇出的主意。
您知道的,我妻弟一家向来是弟媳妇说了算,且她手里有银钱,根本不在意这点子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