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发光的脸,似乎连作梦也都是失梦。
偶尔,有不速之客拜访,打断他们沉浸在彼此的世界,这时夜愁才不得不回到现实的世界中。
这一天站在她面前的。是那尘封已久的记忆——齐藤太太。
如果不是再见到她。
夜愁怀疑自己似乎永远忘记做过不同男人的情妇。
没想到,齐藤太太来找她。
夜愁目光一问,想起以前自己的“为所欲为”,她撇过头,觉得无颜面对愿焰。她困窘地向他道:“我希望你暂时离开。”
他的眼神写满疑惑。
她连忙贴着他耳朵轻声细语一番,诚实不避讳道:“我不希望你看到我最丑陋的一面。”
他懂得的,露出会心的笑容,才依依难舍识相地转身离开。
当他一离开,奇怪的,冰冷和空虚的感觉涌上她心头,尽管只是一瞬间。
她单独地面对齐藤太太。
齐藤太太注视着夜愁,令人诧异的,她的双眸中没有丝毫怨恨。
夜愁的心在翻历,抹不去的黑暗,抛不掉的过去,现在,她毫无怨恨地认错了。“齐藤太太,对于——”
但是,齐藤太太却意外打断她,语出惊人道:“现在的你,看不出来是做情妇的样子。”她挑高眉毛。“你现在究竟是‘情妇,还是‘妻子’?
“我……夜愁一动也不动,幽幽叹口气,满心愧疚。“我——原谅我——”
“我不是要来听你说抱歉的,一切已是于事无补,相对的,我今天来,是想谢谢你。”她的微笑很真心。
夜慈愕然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齐藤太太顿一顿口气道:“我先生没有死,幸好是自杀未遂,死里逃生——”
是这样吗?夜愁整个心总算稍稍松懈,豁然开朗道:“谢天谢地,这真是太棒了——”
齐藤太太也能感受到夜愁的诚挚,她眉开眼笑。“这都是你的功劳。”
她的功劳?“不——我其实——”夜愁没脸再说卞去。“我曾经很荒唐——
“不!”齐藤太太摇摇手。“因为你,我和我丈夫的感情起死回生,他也更能懂得珍惜妻于、疼惜家庭,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不会有脱胎换骨的新生命和新生活。”
夜愁闻言,急急推倭。“别这样说,我承担不起——”
齐藤太太一言不发端视她,感触良深道:“我实在看不透你,也搞不懂自己,我应该要恨你的,偏偏,又觉得你很了不起。”
了不起?她竟用这个字眼?
夜愁吓呆了。
“你有你的良知。”她继续说道。“你了不起的地方就是让男人大彻大悟——只有妻子和家庭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属。做情妇的女人很少能唤醒男人这一点,只是一味地败德,欺侮同样身为女人的妻子。抢其他女人的丈夫,迎合男人,唆使他们抛弃亲子,或私奔……但是,你却让男人回归家庭。虽然,你是‘致命的情妇’,但是,你真的与众不同-一
致命的情妇?夜愁的脸发亮了!
同样身为女人,才能同样了解她们的可悲与无助。
没想到,“致命的情妇”能和身为妻子的女人结为朋友。情妇和妻子——新的友谊在她们心中滋长。
她们彼此对视而笑。
待齐藤太太告别,神武愿焰才出现。夜愁像一只会飞的小鸟,欣喜若狂地跳到他身上,用腿夹住他的腰,他本能迎合她,带着她原地旋转,让她像小鸟飞舞。而再回首过往种种——他们一点也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