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王跃然两眼一闭,朝他直愣愣地倒过去。
*
医生做完基础检查,起身往外走,贺默关上卧房门随同。
两人站在门外,贺默问:“他怎么样?”
医生说:“这位先生没有外伤,突发晕厥,有可能是身体内部原因所致,最好是抽时间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排除其他问题。”
“嗯,好。”
医生思考几秒,又补充:“今晚让他好好休息,明天再观察,尽量早点做体检,检查心脏以及神经之类的问题。”
贺默颔首,“我知道了。”
佣人送医生离开,贺默进卧房替王跃然盖好被子,又调整了空调温度,最后下楼前往别墅地下室。
地下室一百多平的空间很宽敞,摆放物件却极少,整体空荡阴寒,刺骨的冷意如刀刃一样直往骨头缝里钻,极其难受。
贺默步履平缓地一步步下台阶,几个体型健硕的高大外籍男人正给被绑那群人嘴上贴透明胶带。
被捆成一团的几个彪形大汉愤愤瞪向贺默,那眼神像关在铁笼里的恶犬盯着仇人般,眸光嗜血又凶狠,也有人满眼惊惧地望着贺默,不停地往墙壁躲。
贺默迎着众人目光,在旋转椅落座,一只手臂轻轻搭在扶手,那双眼眸静得宛如黑海那深不见底的水,又沉又静。
他静静审视这群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壮汉们,微敛眼眸,指节扶手缓慢叩响,声音很轻,却仿佛重锤般一下又一下敲击在他们心脏,带来极强极恐怖的压迫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贺默越沉默不语,他们越紧张越捉摸不定,神经在这样的高压下紧紧地绷成一根弦。
这种煎熬整整持续了二十分钟。
他们额头脊背不由渗出冷汗,有种死神降临的不祥预感。
突然,修长冷白的指节停顿。
不断挑拨他们神经的细小动静也停止。
他们尚未松口气,头顶响起清雅沉越的嗓音,带着一丝凉薄的冷意,竟让他们不同程度地感到害怕。
“周家给了你们多少钱?”
声音明晰,在空荡地下室回响。
他们立刻看向说话的贺默,对方神态一如既往的冷淡,
下一秒,为首那人嘴上的透明胶布被猛地撕开,疼得他“啊”地叫了声。
贺默目光淡淡扫过地上的人,“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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