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默慢条斯理地扯开衬衣的领口,露出冷白肩颈,嗓音清雅道:“你咬的,你来上药。”
“……哦。”
王跃然拿起药膏,用棉签小心挤出一点,抹在咬痕。
刚下手,贺默皱眉看他,“轻点。”
王跃然满脸无辜地表示,“我没使劲儿,真的。”
他从小手劲儿就大,一拳顶别人三拳,中学跟校霸打架一战成名,直至大学前都没人敢轻易惹他。
贺默这样说,王跃然有意识地放轻动作。
两人沉默不语地擦完药,王跃然下意识地朝咬痕吹了口气,吹完顿觉这举动跟撩人没差,腾地直起身,尴尬得脚趾扣地。
贺默抬眸问:“你做什么?”
王跃然一本正经扯谎:“有蚊子。”
“现在是十一月。”
“对,冬天活动的新型蚊子。”
贺默:“……”
王跃然强自镇定,实际没敢看贺默地拧药膏盖子。
半分钟后,王跃然被他盯得尴尬,转移话题道:“你到底欠了他们多少钱?怎么盯着你不放。”
“十亿。”
“……”
王跃然瞳孔地震,“这、这么多?!”
贺默:“嗯。”
王跃然顿时理解原著里贺默为什么那么穷,这巨额债务换谁不穷,普通家庭赚十辈子,也不一定能还完,何况贺默只是一个举目无亲贷款上学的穷学生。
太惨了太惨了。
王跃然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贺默:“?”
王跃然怕他在医院吃不好,本着肇事者心态道:“明天我给你送好吃的过来。”
“不必麻烦。”贺默婉拒。
王跃然以为他赧然,强行要送,“不麻烦,你明天等我。”
不等人拒绝,他飞快离开病房。
贺默“……”了几秒,拿手机给微信中的下属发了消息:你明天暂时不用过来。
对方秒回了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