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诉文对近期频繁遇见的那人没什么好印象,从在蓝海酒吧外初遇,这人就不断挑战他的底线。
第一次是醉酒拦住他去路,非要缠着上他车,还险些吐他身上,第二次是闯进他的私汤房间,图谋不轨。
两次见面,感觉都不像偶然,尤其这次见面,他愈发觉得这人一定是特意接近他,目的不纯,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他连续三次在不同地方偶遇这人。
对厌恶对象,秦诉文不会多关注,只会更加讨厌,他注意力也渐渐回到谈话内容。
他和他们闲聊了许久,又送走几位来敬酒的同行和其他公司总裁,侧身去取执事托盘里的红酒,不小心撞掉餐车上的装饰花。
他弯腰去捡,一抬眸,恰好撞见某人抱腿蹲在手推餐车底下,手里还拿了个小本本和签字笔,正刷刷刷记录。
感觉到某种凝视,某人抬头。
秦诉文:“……”
王跃然:“……”
四目相对,王跃然默默拉上被秦诉文拽开的餐布。
王跃然自我催眠: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此处循环二十遍)
秦诉文:“…………”
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王·完全不知道自己变成傻子·跃然记录到重点,偷偷推着餐车往旁边挪,想离开。
秦诉文见他蹲着推餐车走远,无语了好一阵。
别人问他看什么,他摇头说没看什么。
王跃然一路挪到无人空地,正要出来时,忽地听见餐车旁有人讽笑道:“谁?你说王跃然那个草包好看?”
王跃然:“……”
王跃然默默撤回jio,继续蹲原地,顺便打开手机的拍摄功能。
他倒要看看这人还能说些什么,一次说完,他好清算,该起诉赔钱的都给他赔钱,正好他缺。
那道欠扁声音继续道:“榕城圈子里,谁不知道他啊,他外祖父以前可是榕城首富,可惜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留着当花瓶啊。”
“王家各行人才都有,就他不成器,学习差劲,上了个末流大学,大三那年因为殴打同学险些被劝退,要不是王家花钱捐了栋图书馆,他早退学在家,哪能拿到毕业证。”
“中学那会儿起,他家不是在替他赔钱就是在替他赔钱的路上,幸好还有个爸撑着公司运营,不然家产迟早败光。”
有人附和,“对,我听我爸说过,我还听说他经常欺负弟弟和继母,不让他们在自己家常住,平时非打即骂,恶毒继母见多了,恶毒继子我真是头一回见。”
“是不是啊梁程,你跟王信玩得好,肯定最清楚。”
“对啊,梁程你说。”
被点名的人围绕催促声,“嗯”了声,说:“我昨天去王家借书,王信礼貌地跟他打招呼,他连正眼都没给。”
其他人七嘴八舌,“真没礼貌”“白瞎一张好脸”“果然跟他们说的一样”“一个男的长得娘兮兮的”“娘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