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走吧。”戚栎拍拍叶衾年肩膀,“一日三餐很重要,不要以为年轻就万事大吉,以后有得受的。”
叶衾年被拍得一怔,肩膀的温度触之即消。
他其实没听清对方说什么,胡乱地应了一声。
“我去停个车,你等等我?”
“哦。”
戚栎停完车,顺便去鲜超买了菜。
回去后,叶衾年果然乖乖靠在路灯下等他。
“走吧。”戚栎示意了下。
叶衾年直接小跑过去,戚栎让他慢点。
两人沿着街道的另一侧走,拐到最特别的那栋建筑楼。
“戚栎。”叶衾年冷不丁说话。
“嗯?”
叶衾年像鼓起很大的勇气,“你有点奇怪。”
“……哈?”
“我今天做错什么事了吗?”
戚栎不解,“我没太懂你的意思。”
叶衾年仰头,小声说:“你在路上喊住我,还要去我家,是不是想单独凶我?”
戚栎:“……”他是不是该反思,自己在少年心里到底是什么奇怪形象。
“我发誓,绝对不凶你,成吗?”
叶衾年撇撇嘴,显然不相信。
他走快几步,把戚栎落在后面。
破破烂烂的筒子楼很快出现。
楼道内的极为狭窄,灯很暗,墙皮坑洼,吊顶也低。
戚栎跟在叶衾年后面,完全不如对方脚步轻快,在昏暗中,也能熟知每一台阶梯。
“这是你家?”他问。
“嗯。”叶衾年找出钥匙开门,嘎吱一声响,门开了。
戚栎随着叶衾年进去,灯刚亮,还没看清内里结构,天花板“啪”地掉下一块墙皮。
紧接着,灯管一闪一闪,客厅霎时鬼影婆娑,搭配上简洁的客厅——
三个沙发,一个空茶几,一台老式电视机,积灰得不像能打开的样子,除此以外,任何装饰的物品都没有,空得没人气,莫名让人心发慌。
戚栎深吸一口气,“灯坏了?有新的放着吗?”
叶衾年说:“没有坏,等几分钟就正常了。”
果然,几分钟后,灯影不晃了。
天花板的墙皮却像下雨一样,簌簌而落。
戚栎:“……你家一直都这样?”
叶衾年:“就最近这样。”
戚栎:“不找人修一下?”
叶衾年:“很快就不掉了。”
最近,楼上的河马大哥处于发情期,整个人非常暴躁,经常变成河马形态到处乱走、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