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从不喜欢孩子。
尤其小宝儿还是别人的孩子,是曾经让他蒙羞的根源……
可那种思念的感觉,却总是萦绕在心里,割舍不掉。
姜宁不以为意,打了个哈欠道:“你不懂,等你真的当了父亲,可能就明白我的心情了。”
说罢,简单地去洗漱之后,就累得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宇文诀坐在床边,看着她安静酣睡的模样,唇角动了动。
半夜,高战悄悄去见张之鸣。
张之鸣关上房门,神色凝重。
“高侍卫,王爷如何了?病情可有好转?”
高战面色发冷,淡淡地道:“王爷病情还好,只是忧思过重,这灾病来得快,去得慢,稍不留心可能就会要人命,王爷对此格外忧心。”
甚至,总是没事儿找事儿,试图博取关注。
张之鸣面色凝重,又翻出了口罩,仔细戴好。
“高侍卫,你贴身照顾殿下,可一定得注意自己的安全。”
自从姜宁开设病营之后,这两日的死亡人数竟真的降了下来。
不过此病细说起来就是瘟疫,传染性极强,颇难医治,到最后是否能治愈,他们还真的不敢乱说。
高战点了点头,问道:“张大人,殿下交给你的事,你查得如何?”
那天,刚说过要填补河堤,加固河堤,晚上云水城外发出惊天巨响,不到天亮,河堤竟然都修补了。
这等速度,堪称神迹。
而且,还都是宇文诀和姜宁的功劳。
如果此事传回京城,那就越发显得晋王和张之鸣没用了。
张之鸣脸色凝重了几分,蹙眉道:“本官让人问了当晚在城外的百姓,他们都说是惊雷劈开了山头,说是有上天庇护,才得以在暴雨来临之前填补了河堤。”
他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可无论怎么问,都是这个答案。
现在他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了。
高战眉头拧了拧,问道:“那回去之后,我就这么跟殿下交代?不过,我总觉得此事有古怪。”
如果宇文诀和姜宁不在现场还好,可这两人都在现场……
张之鸣道:“凌王殿下就在云水城,也不好逼问那些百姓,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高战点了点头,道:“张大人辛苦了,在殿下好起来之前,赈灾的事就得先托付给您了,等殿下好了,必然不忘您的功劳。”
高战离开之后,张之鸣重重地叹了口气。
差事难当,阵营难选。
即便现在他更加看到宇文诀,却也没有改换门庭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