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晚有些摸不清傅岁和的举动,视线停留在那朵花上片刻后,转过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纪禾颂家里也有专门?的做饭阿姨,纪宴晚下楼时?,纪禾颂已经跟纪明陶坐在了?餐桌边上。
桌面?上是早餐,豆浆油条和咖啡吐司,每个人的餐盘还有一个水煮蛋。
“早上好!”纪禾颂冲她一笑,招呼道:“晚晚今天想不想出?去玩?”
纪宴晚看着纪禾颂的笑颜,原本好的心?情更加好了?,她拉开椅子坐下说:“姐姐想去哪里?”
“姐姐都可以呢。”纪禾颂轻轻笑着:“主要是看晚晚。”
她的声音轻柔,在烦躁的夏日里如春风一般拂过心?头,大大纾解了?夏日的烦闷。
纪宴晚不自觉就跟着微笑。
餐桌上一片欢笑,除了?纪明陶。
纪宴晚看着坐在自己正对面?的纪明陶,全?妆加礼服,耳朵和脖颈上是相互辉映的宝石。
正小口小口地咀嚼着手里的吐司,明艳的眉眼?间像是堆积了?一团乌云,整个人气压很低。
这身打扮显然和今天的出?游无关。
纪宴晚突然有几分坏心?思,她仰头问:“就我们两个吗姐姐?”
她话音落,面?前传来啪——一声。
沉着脸的女人无情地敲碎了?水煮蛋,正慢条斯理地剥着壳。
刚刚的啪声是蛋壳破裂的声音。
纪禾颂显然听见了?身侧的动静,眉眼?间闪过一丝狡黠:“不是哦,如果晚晚没有安排的话,或许可以陪我回老宅?”
“回老宅?”纪宴晚有些困惑:“为什么姐姐突然要回去。”
水煮蛋的一下子弥散开,无情的叉子戳破了?蛋黄,纪明陶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带你去见一个新的家族。”纪禾颂面?不改色,淡然道:“也不算很新?在你很小的时?候应该有见过,不知道你对司家还有没有印象。”
“司家?”听见这个姓氏,纪宴晚一下子就想起来在病房里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话。
司这个姓氏实在是少见,而且还是得?回老宅见,多半是跟老太太之前的催婚有关系。
难怪纪明陶的脸色黑成这样,纪宴晚在心?底悄悄叹了?口气,盘子里的水煮蛋已经被戳得?稀巴烂了?,蛋清和蛋黄混杂在一起沾在叉子和盘底。
纪明陶无声地宣泄着自己的怒气。
要不是柏厘劝着,她恨不得?找人去把司家给做掉,解决掉这个烦恼。
“二?姐不一起回去吗?”纪宴晚真诚发问,她看着乱七八糟的水煮蛋仿佛看见了?纪明陶乱七八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