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在地上的尾巴也不再动弹了,雪白的毛上也沾了水渍贴在尾巴尖上,湿润的毛变成小撮露出淡粉色的皮肉,看上去可怜极了。
纪宴晚将视线挪开,明明狠话是自己说的,可是为什么看见傅岁和?的尾巴时还是会有些心?疼?
这个?想法只冒头就在心?底炸开,纪宴晚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明明是打算说完狠话就转头掉,现在又因?为看一眼尾巴而觉得难过,自己不会真是个?抖吧?
傅岁和?并不知道纪宴晚的想法,她的视线落在尾巴上,表情有些难过。
“姐姐,你是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傅岁和?语气闷闷的,“我?可以理解的。”
“给姐姐带来的困扰和?伤害,我?都可以补偿的,早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为了你做。”
“真的吗?”纪宴晚冷冷道:“那就带着你的眼泪离我?远一点,很烦。”
纪宴晚的话像刀子似的扎在心?上,叫人?闷闷地疼,傅岁和?眨了眨眼睛似乎又有泪水要落下了,她吸了吸鼻子憋住了。
哭这招对纪宴晚不管用了,不能哭,哭多了她会烦。
“对不起姐姐。”傅岁和?将头低着不敢抬。
要是时间能倒流就好了,傅岁和?突然很想再去和?神?女做交易,可是她已经没有能换的东西了,她的尾巴也只剩下了一条。
见人?把?头低下去,又说着这没头没脑的话,纪宴晚狠了狠心?说:“我?说过别叫我?姐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体?面一点吧。”
低着头的人?正轻轻搽着眼角落,纪宴晚狠下心?扭头走了出去。
只要再多呆一秒钟,纪宴晚怕自己会松口,该死的,为什么傅岁和?一哭自己就受不了呢?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
洗手池边上只剩下傅岁和?一个?人?,看着关紧的门傅岁和?没有追上去,而是扯了张卫生纸后蹲了下去。
傅岁和?在心?里闷闷的想,人?类其实最爱说反话了,她这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肯定是这样的,傅岁和?自我?安慰着,纪宴晚现在还肯凶自己,肯定是因?为还在意。
只要还在意自己,那就没关系。
湿润的尾巴收回来,雪白的毛上满是水渍,傅岁和?轻轻将尾巴尖给捡了起来,卫生纸包裹住尾巴尖,刚刚隐忍在眼眶的泪珠啪嗒啪嗒地落下,但傅岁和?紧紧咬住唇,并没有发出声音。
虽然口头上劝通了自己,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