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不想的理由。”
“……”
刀柏又让小姑娘给整无语了。
是啊,谁会不想要那个位置呢?多威风,做白日梦的话,他自己也想,可他做白日门还想当美国总统呢。妈的,多少人想,也不过想想而已,借一万个胆子给他,他也不敢真往里面凑。那里面可不只是拿刀的,还有?拿枪的。
不过若是让他押宝,他宁可相信白苏再活一百年,也不信余烬能?把她给拉下马去?。
但是,他也不想得罪了这位小祖宗,尤其?是在今天?之后。这位和姓白的一个样,也是个疯起?来不要命的。况且,退一万步来讲,若是这位的谋算真的成了,姓白的死在她的手里,他还能?卖个好。
可这事当真不太现实。
余烬说有?人来接她,他没太当回事,毕竟人生地?不熟,有?个接应也是应当的。却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一群|武|装|分|子。想到这里,刀柏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刚刚那些?人一看就是背了人命的主,小姑娘简直是与虎谋皮。她自己不要命也就罢了,竟然还拿他的命来赌!天?知道刚刚那些?人要是真的开|枪|了,他十?条命也折在这里了。
念及此,刀柏还有?点气不过,恨恨的想要不要拆了她的台,去?给白小姐通个气。但这想法刚一抬头就被摁了下去?。余烬这步棋,他也算是出了力的,到时候谁知道白小姐会怎么?看她呢?要是给她来一招秋后算账,也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受得了的……
这么?想着,刀柏才意识到,从余烬来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她绑上了贼船。她能?放心留下自己的命,定时早就算准了他根本没得选择!
这闷亏,他还就只能?这么?受着!
“刚刚那个男人,就那么?死在那里……中|方会不会……”
上了一早等在路上的吉普车,开车的男人最终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会有?人知道的。”余烬借着后视镜和男人对视,扯了扯嘴角:“是不是。”
男人也干笑两声:“余烬小姐可以完全放心我们,我们誓死效忠萨里先生。”
余烬敛了笑容:“他活着,我的消息有?泄露的风险。如果被白苏知道,我会有?麻烦。”
听到这个名字,车厢里像是瞬间被抽成了真空,几个男人脸色肃然,神情里皆流露出深以为然来。
余烬觑着几人的脸色,心里暗自计较那个女人是真的……好用。
再看看自己……余烬闭上了眼。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她说:看吧,你果然能?做好的,你可以是弱不禁风的邻家妹妹,也可以是道上黑吃黑的狠角,能?是拿着刀请君入瓮的悍匪,也能?是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疯子……看看你自己吧,挂着令人信服的表情,嘴里却再没有?一句实言。看你做的多好,你天?生就是这块料。
车里几人原本各怀心思,突然见到坐在后座的余烬闭着眼笑起?来,她越笑越大,越笑越夸张,最后甚至笑的捂住肚子。三人互看一眼,眼里尽是惊疑:
这女的怕不是疯了。
余烬突然睁开眼,眼里透出一股凶狠残忍来:“她没弄死我,就已经输了。”
这句话用的是中文,三人中只有?一人听懂了,他不动?声色的看着余烬。
余烬换回了英文:“今天?我像一只丧家犬一样,跌趴着滚逃出来;总有?一天?,我会踩着她的尸体回去?的。我在此,邀请你们,见证这一切。”
几人皆是面色一凛,再看向?余烬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似乎不同?了。
这份不同?在之后的行程中,让所?有?人对余烬都是客客气气的,一路上没有?半点不平顺。
一路上,几人轮流开车,饿了就开罐头和压缩饼干对付过去?。后面两辆车也是一样。这种马不停蹄的奔袭虽然让余烬无比疲惫,却也帮了她大忙。事态紧急,她的时间并不算很多。傍晚的时候,几辆车驶入一片私人港口?,为首那个叫做阮雄的越南男人,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到了,还请余烬小姐移步。”
“坐船?”余烬跟在阮雄身后,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环境。
“是的。”男人冲她笑了笑:“只不过余烬小姐身份敏感,一会儿可能?还要受点委屈。”
余烬轻笑一声,手却在袖里悄悄握紧了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