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眸中闪过一丝遗憾,将棋子一一收起,放置棋奁中。
“回主子,还未曾。”
萧璟有些微微诧异,“这是何故?”
金羽卫直归天子统辖,最是忠诚不过。如今晋元帝情况不太妙,金羽卫该是着急着回宫之时,究竟何种缘由至始他们耽搁?
莫非,晋元帝还有其他旨意不成?
倘若真如此,那么这道旨意恐怕同他离不开关系。
不用细想,除了暗杀,亦或是使其他法子,叫他彻底永远与皇位无缘的旨意,也不是没有可能。
萧宴眸色渐深,惯来总是噙着笑意的神色,竟满是嘲弄。
临清默了默,脸上满是无语,“没盘缠,他们回不了宫。”
“奴才估摸着,他们会不会是想要同咱们一道回去。”
晋元帝城府颇深,善于计算人心,太过自负是他的致命点。
除了病重脑子不清醒,才会派金羽卫对他动手,逼他谋反这条路之外,正常情况下,应当是召他回京监禁。
萧宴摩擦着玉佩上的纹理,似有所悟。
如若这样的话,那么也就代表晋元帝还没有病到糊涂,使那愚不可及的计谋。
习焉不察么?倒是有意思。
临清询问道:“主子,咱们要甩开他们吗?”
“不用。”
萧宴眼眸微转,墨色瞳孔中带着几分兴味,“若是他们央求,顺水推舟便是。”
如此绝佳离心之际,倘若是少了扮角儿,这出好戏如何能开场?
——
宫里派来的宣召的宫人来得很快。
来人莫约二十出头,长相阴柔,略显刻薄。
贺公公捻指尖轻蔑地瞧了萧宴一眼,目光在他脸上流转,露出一抹嫉妒。
很快,他将情绪掩藏,“靖王爷,陛下有旨,还请王爷接旨罢。”
萧宴神色不显,恍若未察,撩起下袍恭恭敬敬跪在地上。
明明只是下跪接旨的举动,却像是一副公子览月之图,一举一动恍若尺间度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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