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宁静的场景,很容易让迷阵中神经紧绷许久的人们放下心防。
也就是这时,一缕怡人的清风席卷着一场花雨迎而来。
白归晚脸上瞬间感觉到一道刺痛。
他抬手摸去,指腹上沾染了一抹刺眼的红色。
花瓣如刀,这场漫不经心的花雨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凶杀。
站在他身边的青漾第一个反应过来,拂袖一挥,花雨便被挥散退去。
但风不止,花瓣如雨前赴后继,继续扑簌落下。
青漾对身后几人说了声“小心这些花瓣”,然后抬手摸上了白归晚脸上的伤口。
白归晚心头原本不悦,在看到青漾皱起的眉宇时反而生出来了逗弄的心思,“你这表情看着比我疼多了。”
青漾用指腹揩去他脸上那道细小伤口渗出的血珠,低头去看时,被白归晚攥住了那根沾了血的手指。
白归晚垂眸望着他,“是我太大意了。”
这点小伤都让青漾担忧,若是早知如此,他也不会因为只是一具傀儡身体就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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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谷外,一道纤细的身影如风一般忽然出现。
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那道身影就已经踏入了入口之中。
“那是谁?”有人搓了搓眼,问身边的同伴。
同伴也眼花了,“没看清,不够这人这么急,是去找人的?”
相阳子盯着已经消失在入口处的背影咦了一声,“那不是春娘子么。”
见白归晚看过来,相阳子就知道这人或许是在疑惑春娘子是谁。
“千枝阁的两位阁主在外界的传闻中关系一直不佳,整日争锋作对,刚才进了百花谷那位似乎就是那位左阁主春娘子。”
“她挺神秘的,也鲜少在外露面,出行时大多面带白纱,所以我才能匆匆一眼就认出来。”
“不过,看她这么急,”相阳子纳闷说道。
白归晚若有所思:“千枝阁左右两位阁主的关系或许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剑拔弩张。”
不然春娘子也不会失去了戈姤妜的消息后便这么急匆匆赶过来了。
相阳子闻言朝他看了一眼:“那不就跟咱俩一样么?”
白归晚嫌弃:“哪里一样?”
相阳子嘿嘿一笑,没注意青漾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他说:“就是在外人眼里水火不容,关上门能睡一张床的关系啊!”
白归晚额角青筋一条:“你胡说什么!”
他余光注意着青漾的脸色,着重强调:“我从不和你睡一张床!”
相阳子对他过激的反应大为不解,瞪眼道:“咱俩这关系,睡一张床怎么了?”
白归晚冷漠:“我的床不是给你上的,你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