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吸引人的事,她好像在老师说的之外,又觉察了一些不同。
苍岚子的确是大家,太会布局和用笔了……
有一日,她能成为苍岚子这样的大家吗?
高山仰止,这是心中从未有过的蓬勃朝气!
所幸,她还有许多的时间!
所幸,她终于在还有许多时间的年纪知晓了时间应当用在哪里!
这种通过一幅画作,与大家的交流,感受到前辈在艺术造诣上的巍峨,除了敬仰,更多是心底潜滋暗长的激动,在深根发芽着!
这是可以跨越时间的对话!
这幅画作背后,是一位几百年前巨匠的落笔从容!
看不够……
就算这一整日的时间都在这幅画作面前,也看不够!
傅毖泉很难形容眼下心中的既平静又彭拜。
但她多庆幸今日来了赏梅宴,来了这里,不枉此行……
这一撮贵女从傅毖泉身旁走过,低声的嘲讽和稍微尖锐些的挑衅,但对方都没有动弹。
因为傅毖泉还沉浸在同画作的交流中。
原本那几个低声嘲讽的贵女有些下不来台,三人从众,便生出对方特意不理,便要给她好看的心声来。绕过就行的路,却偏要停下来,方才的低声嘲讽和挑衅就成了朗声,“哟,看得这么入神,是真的还是假的?旁人这么大声都听不见,演得是不是过了?”
傅毖泉微楞,缓缓转眸,回过神来,然后开始打量这几人。
看到傅毖泉终于有反应了,几人顿觉舒畅了。
又逢孟静媛等人在身后,便更想表现一番,“苍岚子的画作,能看懂吗?”
“看不懂也不能说自己看不懂啊,那多难为情哪!”
周围一众笑声。
傅毖泉也低头,淡淡笑了笑,没再搭理。
而就这一次的没搭理,之前好似还占了上峰的几人顿觉失了颜面。
但什么时候起,傅毖泉这么好说话了?
傅毖泉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身上。
但这些人不依不挠,“哦,想来是变哑巴了吧。”
另一人继续道,“说来,像惠城这样的地方,花花绿绿的绸缎应当不少,走马灯看得懂,但书画都看不懂吧。”
面对已经浓郁到一定地步的挑衅意味,傅毖泉敛了笑意,但也没吭声。
“胡说什么呢!南平侯府今非昔比,能容你们在这里嚼舌根?”
“今非昔比是今非昔比,但惠城的山鸡飞出惠城就能变凤凰了?”
“哎呀,你怎么竟乱说话呀,让毖泉误会了可多不好呀,是不是,毖泉?”
傅毖泉嘴角微微牵了牵,“不误会,狗咬人嘛,不稀奇的呀~”
周围愣住。
傅毖泉继续道,“什么时候见过人咬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