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西……
顾宴西。
姓顾,顾温年的种?
这一刻,他偌大的身躯摇摇欲坠,踉跄的往后退了两三步,俨然站不稳,整个大脑轰隆一声,宛若晴天霹雳。
周俞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搀扶住霍宴深,“霍先生,您小心,到底怎么回事?”
霍宴深整个人立即靠在墙壁上,颀挺的身躯四肢无力,他闭上眼眸,一道清泪划过俊脸,将单子拿给周俞。
周俞看完以后,脸色也极其错愕,“顾宴西,顾温年的儿子?”
这个小孩子是太太跟顾温年的种?
“当初,我们的孩子已经打掉了,现在她跟顾温年就生了一个,三年时光,这个孩子正好三岁,居然还叫顾宴西。”
用了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当初他给他们之间孩子取的名字。
周俞扶着霍宴深,难受不已,“霍先生,会不会是误会了,这个孩子也许是……”
“也许,还有什么可能呢?从那以后,我就没有碰过南溪了,一点儿可能性都没有。”
这三年以来,霍宴深从来都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从来都没有,更没有碰过乔欢好。
周俞于心不忍,“霍先生,您先不要想这件事情了,都过去三年了。”
霍宴深皱了皱眉头,他哭的泣不成声,靠着墙壁偌大的身躯滑了下来,整个眼眶都红的厉害。
周俞从来都没有见过霍宴深这幅样子。
霍宴深薄唇轻轻颤抖,目光深邃的彻底,“南溪怎么可以怀其他男人的孩子,三年时间,她怎么可以呢……”
他一直以来都认为他们之间没有真正的结束。
可现如今如果是慕南溪已经和顾温年有了儿子,他该怎么办。
一切都回不了头。
也许,从三年前就不能回头了。
周俞却摇了摇头,肯定无比的道,“霍先生,事情未必像您想的那样没有转机,我觉得这个小孩子眉眼之间跟您太像了,虽然一直不可能摘口罩,但是还是感觉跟您非常像。”
“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
霍宴深忽然想到这个可能性,抬起黑眸,盯着周俞,似乎心中涌上了一抹希望。
“有可能是我的么?”
周俞点头,推测道:“三年前您在飞机上遇到慕小姐,您也说了,她有孕吐的反应,您觉得她肚子大了,也许太太一直以来都没有打掉您的孩子,而且今天这个孩子一直说妈咪不让他摘口罩,为什么呢?”
“如果是顾温年的孩子,那他应该不怕摘口罩,就算是怕我打扰他们的生活,也不至于。”
霍宴深语气逐渐恢复了平静,理智。
“是的,这个孩子跟您真的太像了,而且还跟您这么有缘,有的时候只有亲身骨肉,才会有这样的无法脱离的缘分。”
霍宴深听见周俞这么说,“你说的可能性很大,我要找南溪好好聊一聊。”
警察局外,慕南溪匆匆带着霍宴西上了车。
“妈咪,你跟霍叔叔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