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俞感受到了霍宴深的气场,不由一个惊醒,随后坐在霍宴深身边的座位,“霍先生,您怎么了?”
“……有一个猜测。”霍宴深声音逐渐冷了起来,睁开猩红的凤眸。
“什么猜测?”
周俞发现慕南溪还没有回来,猜测刚才两人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宴深薄唇紧绷,嗓音格外冷硬,“你说,慕南溪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没有打掉,还留着?”
一张打胎单,说明不了什么。
是可以造假的。
哪怕慕南溪口口声声说已经打掉了那个孩子。
“霍先生……太太不是一直都说没了么,您这是想父凭子贵?”周俞一语中的,有些认真的问道。
下一秒,霍宴深便直接用力瞪了回去,“父凭子贵?”
“……是啊。”周俞捂拳咳嗽了一下,“别说,假设太太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留着,没有打掉的话,以后不管怎么样,您都是孩子的父亲,肯定还会跟太太有接触,牵扯的。”
霍宴深闻言,“她说只是吃胖了。”
“到了法国后,我盯着太太吧,这个太简单了。”周俞询问霍宴深的意见。
“不了。”
霍宴深毕竟刚才已经答应了慕南溪。
“您要是想知道,只要我找人盯着太太一段时间,就明了了,要是肚子里的孩子还在,肯定会有其他的细节反应……”
“我答应了慕南溪,我不会打扰她的生活,到了法国以后,也不要通过跟踪的手段。”
霍宴深也不是想打扰慕南溪,这一次想来法国,也只是想跟她呼吸同一片城市的空气罢了。
周俞头一次见到霍宴深明明可以使用权势,但不用,他也作罢,“是。”
“既然她说孩子已经没了,那就没了吧。”
霍宴深揉了揉心脏,这里实在是堵的难受。
他也不想再去想了。
周俞叹息,洗手间门打开,慕南溪从里面出来,看了两人一眼,随后又像是正常人一样回到座位。
飞机上从白天到夜晚。
小窗板打开,外面一片漆黑,连云雾都看不见。
还有四个小时就到了。
慕南溪数着时间,忽然心里莫名的慌乱,四个小时,也就意味着,她跟霍宴深待在一起的时间就只剩下四个小时。
她没了睡意,就这么打起了掌上游戏,而霍宴深则是一直都在旁边的座位上忙工作,处理文件,讲着西班牙语,似乎是在开会议。
慕南溪如坐针毡,她时不时的侧过视线,看一眼身边的男人。
霍宴深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整个人里面是一件纯黑色的衬衫,戴着领带,还是之前她送的领带。
袖口挽起。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签字笔,正在签署文件。
慕南溪游戏失败,掌上游戏机跳出这一行字——
失败了。
她的美眸沉了沉,果真游戏就跟人生一样,犹豫就会败北。
她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已经够干脆了,可其实她确实还是没有忘掉霍宴深,从始至终,她都在意霍宴深的存在,无时无刻,甚至是不受控制的想着他。
就像是毒,一旦沾染,会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