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大结局上
碧霞宫中
继后林漫霜听着宫人向她的汇报。
“恒王是苍白着一张脸从承乾殿中出来的,看那架势,应该是告状没成功,好似还被皇上敲打了一番。”
林漫霜听到这里,生气的一拍手边的桌面,厉声道:“那个废物,在掌握这么多证据线索的情况下,竟然还动不了纪无川分毫,如今,他那处受了伤,只怕与皇位彻底无缘,这样的一个人,将来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说着,林漫霜就朝着身后的软垫上靠过去,语气中透着疲态,“纪衡算是彻底废了,与这样废人合作,也没什么价值与意义了。”
吕嬷嬷端着进贡的柑橘走过来,说出自己的看法,“娘娘,老奴倒是觉得,现在的恒王殿下,才能彻底为我们所用。”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望过来的皇后娘娘,吕嬷嬷继续道:“起初恒王主动找上门来与我们合作,我们皆心知肚明,他是想要拉拢着我们一起去收拾魏王和定北侯府,一旦将魏王和定北侯府铲除,接下来为了那个位置,恒王定会与我们反目成仇,争个不死不休。”
“可现在,他已经被魏王给废了,这样的一个人,与储君位置彻底无缘不说,还在心里极度忌恨将他害到这步田地的魏王和秦璃,娘娘,咱们何不趁此机会彻底拉拢恒王,让他为我们所用,老奴相信,此刻,就算是为了给自己报仇,恒王也断然不会拒绝咱们的。”
听见吕嬷嬷这么一说,林漫霜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欢喜之色,“吕嬷嬷一席话,还真是让本宫茅塞顿开,没错,现在的纪衡与我们而言,才算是彻底没了威胁,他这把利刃,此刻不用,什么时候用呢?”
“来人,备上一份厚礼,再拿一些宫中治伤的良药给恒王送过去,此刻的恒王,可是很需要外界的关怀的,吕嬷嬷,你亲自出一趟皇宫,将你我之间对话告知给父亲,父亲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
待秦璃收到纪无川的消息,得知皇上已经彻底放弃纪衡的那一刻,心里一直憋的那口气才算是彻底吐了出来。
当然,她也很清楚,经过这件事,定北侯府与纪衡那边,只怕是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如果是以前纪衡还只是敢在背后耍一些阴谋手段,那么现在,只怕那些阴谋诡计将要挑到明面上。
考虑到身边人的安危,秦璃立刻吩咐蓝琦,将侯府的护卫再增加一倍,府内安危尽数交到蓝琦的手中,要求她务必将整个定北侯府护的如铁桶一般。
就这样,在彻底与纪衡撕破脸皮后,秦璃与纪无川也算是和纪衡与继后之间的擂台打响了。
一年后
经过这整整一年多的经营,如意楼的生意俨然已经成为京中最名声开外的酒楼,尤其是楼中售卖的酒水与点心,更是在京城里闯出名堂。
现在,但凡是来京中的人,人人提到京中饭菜,如意楼必定榜上有名,而葡萄酒这门生意也在秦璃的经营下,不仅在京中传扬开,就连距离京城数百里左右的城镇中,也开始售卖起葡萄酒来。
沈家的产业在秦璃的手里,也扩展了一倍,俨然已经有恢复当年大梁第一富商的苗头。
而定北侯府也在秦璃的守护下,府内外颇为安稳,就算是面对居心叵测之人的多次挑衅,不仅能及时反击,甚至还能给那些阴诡小人们一些教训。
而就在所有的势头都越来越好的时候,从宫中承乾殿中传出的一道圣旨,更是彻底在京中炸开。
只因这道圣旨上写的内容竟是侧立纪无川为储君的信息。
秦璃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着实惊了一跳,虽说她知晓在武德帝的心里十分偏爱这个儿子,但是她还是没想到武德帝这么痛快就将整个大梁的将来交到纪无川的手中。
要知道这一年多来,纪无川已经上朝议政,为了打压他,林家和继后那边可谓是不遗余力,原本众人都以为,这样的焦灼之状还要维系一段时间,可没想到,一道突然降下来的圣旨,算是彻底宣告了林家多年以来经营的落败。
在圣旨传出的前三天,宫中始终没有传来动静,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继后和林家那边要认命的时候,突然在一天夜里,宫门紧闭,传出武德帝骤然生病的消息。
秦璃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去了魏王府。
而此时的魏王府中,却是灯火通明,纪无川穿着浅紫色的春衫端坐在上位,在他的身边两侧,坐满了闻讯赶来的朝臣,而王府的院中,同样也十分热闹。
金甲卫各个整装待发,每个人的身上都过着肃杀之意,大有一副风雨欲来的紧绷感。
纪无川原本正在与一名朝臣说着什么,忽然看见秦璃赶来,就赶紧迎了上来,在拉住她手的同时,就将她带去了后院,“春夜天凉,你怎么在这大半夜的就跑来了?有什么事你只管派人来知会一声,本王会去寻你。”
秦璃看着担心自己的纪无川,轻轻地摇了摇头,同样回握着他的手,道:“我并无大碍,在知道宫门紧闭,皇上突然得了急症的消息后,我就再也坐不住了,必须要来见一见你,无川,宫中是不是有了动静?皇上也并非得了急症,对吗?”
见瞒不住秦璃,纪无川自然是实话与她相告,“这一切都是林家的手笔,当然了,这里面只怕还有林漫霜和纪衡的意思,此时,只怕父皇已经被他们控制住,看样子,他们是不满父皇立我为储君,打算来一招挟天子令诸侯,让我们投鼠忌器。”
秦璃顿时蹙紧眉心,她最担心的,还是来了。
“这帮乱臣贼子,当真是胆大妄为,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会被诛灭九族的吗?”
纪无川呵呵冷笑两声,道:“在这些人的眼里,只有那遥不可及的权势,又怎知惧怕二字是如何写的?只怕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存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