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流见小姑娘五官皱在一起,又恢复了几分精气神儿,他笑着拍了拍她捂着他嘴的手,示意她放开。
正巧这时他手机响了。
他拿过来扫了一眼,这一看,一声:“卧槽!”
然后急忙将手机递给温冉。
“这哥们,啧啧!”
温冉疑惑的拿过来。
是赤那发给姜霁流,让他给她看的。
她点开彩信,照片里,周祁枭跪在她爸爸的墓碑前,正在磕头。
儿在你父亲的墓碑前磕了三个头就匆匆离开了,怕出事,所以拍了照片来问我。我觉得这事应该告诉你。】
温冉的心猛地收缩一下。
脑袋里想起自己和周祁枭说过的话。
当时她说:等以后确定她爸不是他的仇人,他要为掀开爸爸棺材盖的事道歉。
她当时还赌气的想,将来要让他跪下来给爸爸道歉。
可没想到,她还没开口,他就已经做了。
南州和灰熊国就算是坐飞机,也得九、十个小时,来回将近一天,他只为去磕个头道个歉。
如果不是六舅无意拍下来,如果不是赤那告诉她。
她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有个男人曾跪在她爸爸的坟前,磕头道歉。
原先那个毫无礼貌,肆意妄为的男人,为她懵懵懂懂、跌跌撞撞的学会了如何去尊重她的家人。
温冉刚刚忍下的眼泪,又浮了上来。
就是这狗男人,长了嘴就只会亲,不会说话吗?!
姜霁流知道原委,轻叹口气,张嘴又闭上几次,还是没忍住帮周祁枭说了句话:“我觉得,他如果不是不方便去华国,估计早跪在咱妈面前求原谅了,他这个狼灭干得出来!”
他顿了下,郑重问道:“温绵绵,这回你还要现在回去吗?你们之间误会解除了,学校现在不着急,家里人也都没受委屈,你不再给他一点时间?”
温冉憋了口气,两颊鼓起,强行把眼泪逼退回去,再哭,脑袋都成浆糊了。
感觉泪意消散了些,她才张开嘴把浊气吐出去。
依旧坚决的说道:“要回去,误会虽然解除了,他也默默弥补,做了很多事,我是很感动。
但他自以为是的为我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这种过于极端的事我难以接受,我觉得为了能走得更长久,我们应该分开冷静一下。”
“那他要是还不放你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