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韵催欲的黑夜里,融野凝眸观察指头亮晶晶的液体,两腿间还胀着痒着,显是未能满足这仅一次的自渎。
指头放于鼻下闻了闻又抹于舌尖尝了尝,融野总记不住自身淫液的味道,却牢记每个赤身拥抱过的女子她们咸淡各异的气味。她总在奇怪的地方有着过人的好记性。
自抚自弄抑或与人欢好时不可能不出声,然今夜她在那人的邻间偷想着弄,基于或羞或愧的心理,她边意淫两人和谐美好的鱼水之欢,边留心着不泄漏高潮时的愉悦。
最初她们在妙心寺时相处的几天里她已然起了淫心生了欢意,可冬冬不主动,她且不敢鲁莽,后来冬冬送《巫山秘事》时留宿松雪府,当天晚上她们默然接吻,相安无事,翌晨顺着那气氛做了,酣畅得不辨昼夜黑白。
再后来在大德寺,雪夜浓情是她们最后一次的肉体交际。
不做是不做,融野能保证不越雷池半步,可想都不让想的话,未免太难为人了。无意打扰冬冬安寝,融野只想快快地弄足后早点休息。她的欲从来不受她掌控,她与这欲打交道多年,实在一清二楚,你且仅能哄着它,切忌拧着来。
她对她的欲一清二楚,也对这欲渴求的对象一清二楚。她的身体盼望与邻间之人的亲近,渴得她暗骂自己没出息。
她权当是她的冬冬骂她了,一边弄得她神魂颠倒一边骂她没出息没用,没半分骨气。
她把胯间鼓捣的手当冬冬的手,冬冬嫌她更怜她,比谁都要温柔。她快感的源头随冬冬而动,下身一起一落,贪享冬冬给予她的一波又一波的无上欢愉。
是哪一步走错了才教欲望受不住掩盖了呢,融野已无暇反省,她只顾贪图这片霎的肉欢了。
“冬冬——”
骤然意识到在抵达高潮的一刹喊出了谁的名字,融野以迅雷之势捂嘴吞声。
喘息未定,食指淫靡的气味钻入鼻腔,她既臊还兴奋,回味良久后犹自沉浸于深夜的意淫里不可自拔,以至于隔壁屋的响动她丝毫未察觉。
又或许她察觉到了,可她已而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分不清纸门外一句“又做噩梦了吗?”是否是她的幻听。
纸门拉开一线,融野的眼角余光中闪现出一簇火。
“又做噩梦了吗?”
融野可以确定所听非梦了,她想着自弄的邻间人此刻就站在门口,似乎正借微光探查何物。
“没、没事、没事的……”见真冬走进来,融野慌张扯被掩住下体。
烛台前递,幽微火光当即照在融野脸上,“真不要紧?我记得你一做噩梦,后半宿都睡不好。”
“没做噩梦,没事的冬冬。”
望那额头细汗,真冬却不晓该不该信,应不应照话理解,不作深思。
“那就好,打扰——”
“冬冬。”
抬脚要走,真冬又为一声唤所留。松雪融野做噩梦后的可怜样她是见识过的,她心甘情愿地陪着小憨瓜说话至天明。
已做好要留下的准备,真冬却又于同时刻嗅闻到一丝不一般的气味。
真冬诧然,但一想此人是松雪融野,又不觉奇怪了。许多事是这样的,换作别人你肯定如坠五里云雾,而若是松雪融野,那就成“难怪”了。
“你刚才……”
“我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松雪融野驳得大声,真冬竟不为所动,直蹲下身意欲掀开薄被。
“冬冬!”
她越不让,真冬就越想一探究竟。
真冬也知,倘憨瓜真要阻拦,她扳不过憨瓜的手劲,然憨瓜没有,只半用力没用力地把住她的手腕,指尖都还滑滑的。
“我没得辩解,你怎想都行,但还请先出去,这与冬冬你无关!”
出去?无关?
挪开对视的眼,真冬直视向不费脑子就想象得到的淫处。那里应很湿了,充血的肉核硬挺又敏感,淫液呢,定是她记忆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