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犯病轻薄你,冬冬,是你自己钻进来的,阿弥陀佛,你醒了千万别骂我,我不经骂,你一骂我我非得哭给你看不可……”
融野念着叨着眼眶就热了,她已想象得到冬冬醒来时看她的眼神是怎般冰冷。
然等她再低首时,对上的却是一双睽违已久的柔眸。
“冬冬你醒了。”
“你话太多了。”
融野没得反驳,也并未立即撤身赔罪。
“晚膳等会才送来,我看外边还有颗团——”
“我给你留的。”
“给、给我留的吗?”融野闻后先是一呆,继而笑漫唇角:“你对我真好,冬冬。”
换作别人不会留只留一颗,可若是冬冬,融野自明白一颗白玉团子的情谊是如何难能可贵。
“我会将你赠予我的团子包起来带回府好好享用的,冬冬。”
“那不是你付的钱么。”
松雪融野是不管这些的,她快乐得把昔年小河童揉在怀里。
察觉到她们间不合时宜的亲近,真冬暗恼怎睡着睡着就往人怀里钻,瞧松雪融野乐得,不放手呢。
“你方才说什么来着,塔要推了吗?”而她亦索性把身子沉陷进暖怀,倒没嚷嚷着推开。
“嗯,你不在极乐,而就在我身边我怀里,确实不需再留着了,你觉得呢?”
“‘在我怀里’这句是一定要加的吗?”
“可你本来就在我怀里嘛,是你自己滚进来的……”
“那我再滚走。”
跟蚂蚱打架都得喘气的乳太郎小冬岂能滚出松雪融野略带蛮力的温柔,她认栽了,不挣扎了,破口大骂放肆憨瓜的怒恼,全消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