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序紧闭着双眼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唇色发青,看起来情况很糟糕。
徐大夫紧皱着眉头。秉着呼吸替他把脉。
屋里面静悄悄的,只偶尔响起江蕊的几声抽泣。
“阿姊,父亲他……他会没事的吧?”
江蕊又哭哭啼啼的开了口,“徐大夫,我父亲究竟是怎么了?他是中毒了吗?你能治好他吗?”
徐大夫:“……”
他这脉还没诊完呢……
江菀冷冷扫她一眼,“父亲怎么了你心中没数?”
江蕊心头猛然一跳,“阿姊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怀疑是我给父亲下了毒?”
江菀哼了一声,懒得搭理她。
江守序身子骨向来硬朗,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突然病倒?
最有可能的便是中了毒。
“阿姊,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江蕊一脸的愤怒,“他可是我亲生父亲,我便是再糊涂,也做不出这等天打雷劈的混账事来。”
她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
江菀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人在做天在看,话可不要随便说,否则,呵呵……”
江蕊:“……”
若是真有什么天不天的,为什么不劈死江菀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从小她都活在江菀的阴影之中。
明明她才是父亲母亲唯一的亲闺女,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菀这个冒牌货夺走原本属于她的宠溺。
江菀抢了她的父亲母亲祖母,还要抢走她的阿兄和爱人。
从小到大,江菀一直在抢她的东西,为什么老天爷不惩罚江菀这样贪得无厌的恶人,反而来吓唬她一个被逼无奈之人?
徐大夫摸了许久的脉象,又察看了江守序的眼底舌苔各处,才掏出布包,取出一根银针,在江守序几处大穴上扎了下去,又扎破他的指尖,黑色的血珠瞬时就冒了出来。
“女郎,”徐大夫的面色缓和了一些,“江大人确实是中了毒,好在这毒的剂量轻,暂时伤不了江大人的性命。”
“徐大夫可有解毒的法子?”
徐大夫摸了摸胡须,神色有些骄傲,“自然。女郎莫要忧心,老夫这便调配解药,不出半日便能调配出来。”
江蕊没想到这个徐大夫竟然这么有本事,不但瞧出了江守序真正“病因”,竟然还能这么快就能调配出解药来。
难道那人先前是哄她的?
这毒根本就没有那么厉害?
“徐大夫,你当真有把握?”
江蕊试探着问道,“我父亲中的是什么毒?”
“这毒叫什么老夫不清楚,不过,药性如何,大概放了哪几种药材,老夫却是心中很有数。先制出毒药,再配出解药,半日绰绰有余了。”
若是从前,徐大夫也不敢这么说,但这些时日他一直研究着圣教的那些毒药,总算是研究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如今照本宣科配置出解药,并不算什么难事。
“那就好,”江蕊笑得有些勉强,“好在阿姊及时请来了徐大夫,否则父亲今日……”
她心头有些慌乱焦急。
急切的想要去问一问那人,究竟是怎么办的事。
先前吹嘘得天花乱坠,说什么天下无双之类的,如今徐大夫竟然只用半日便能研制出解药?
怪不得圣教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能成就大事,一个个都是不中用的废物,能成就大事都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