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嫌钱赚够了,身居高位享受着绝大部分资源的同时,富人们会更加珍惜手上的财权,更加渴望巩固乃至扩张已经拥有的财富体量。
联姻是利益捆绑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可惜裴清昼最终没有选择其他任何一家。
奚家也不差,文人清贵,古今大儒文豪也无不是受世人拥戴的。
奚老先生和已故的陶老先生桃李满天下,论人脉名望,富豪圈内许多人恐怕也不敢望其项背。
奚琅第一次陪同裴清昼出席商业酒会,自然而然引来了不少关注。
她曾受到过最直白最轻蔑的打量,所以即使今天有人仍然在暗处对她投以不善的目光,也能坦然自若做到岿然不动。
而且裴清昼全程一直带着她,根本不让她落单,言行举止之间不难看出两人感情甚笃,这门婚事比外人想象的还要牢固。
“看来清昼好事将近,到了那天可别忘了请我去喝杯喜酒啊!”
眼前说话的男人两鬓斑白,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面容斯文儒雅,仍然可见年轻时的俊朗帅气。
如果他手边没有挽着一位年轻妖娆的女孩,举止之间姿态亲昵的话,奚琅对这个人的好感会稍微多一点点。
这位是长盛集团的韩董,韩家和裴家是世交,韩董对裴清昼的态度随和中又带着亲切,俨然对待子侄辈。
裴清昼也端的是温文尔雅,逢人三分的笑变成了四分,看起来真切许多。
韩董又和奚琅握过手打了招呼,没有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感,态度倒是不讨人厌。
韩董看着裴清昼说道:“清昼啊,我正准备找机会跟你说呢,珍妮准备回国发展了,过几天就到北城,那丫头在外面那么多年,心都野了,瞧不上她爸爸的地盘,吵着闹着想到跃泰去试试,这件事恐怕还要劳动你两分,望你看在伯父的面子上,随便应付她一下就成。”
裴清昼面不改色,“跃泰自有一套完善的用人标准,我会提前和人事部门知会一声,如果她能力足够,想要进来不是问题。”
韩董哈哈一笑,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转而和裴清昼聊了几句工作,才搂着女伴的水蛇腰离开。
奚琅察觉到刚才提到那个叫“珍妮”的人时,韩董和裴清昼的态度都有些模棱两可,不过她也不想疑神疑鬼地多问,便没有开口。
裴清昼转头瞥一眼她的神情,见她蛮不在意,心情本该放松的,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偏要出声提醒一句:“你别多想。”
奚琅茫然抬眼:“多想什么?”
裴清昼无奈地笑,将她手中喝了一半的果汁接过放在一边,“刚才我和韩董提到的那个‘珍妮’,其实就是你曾经误会过是我……的大学同学。”
奚琅有点懵。
想了几秒,才想明白他刻意略过的那个词,应该是“初恋”。
她曾经听过谣传,说裴清昼在国外读书时有个初恋,是个混血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