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人没回长安庄园,陶荨淑单独和奚琅聊了一会儿,确认她的心意后,才算放了心。
回到房间时,裴清昼已经收拾好坐在外间等她。
“下个月十九号是外公的祭日,你有没有时间去一趟南州?”
听到奚琅一进门的问题,裴清昼打开手机看了眼日历,“那天正好是周末,应该没问题。”
就算到时候有工作,他也会排开。
工作什么时候都可以,见家长的事比较重要,尤其是奚琅最尊敬喜爱的已故外祖父,他不能不去。
奚琅应了声,正要准备去洗澡,忽然被裴清昼拦住。
他把她拉到身边,微微探身靠近,盯着她嘴巴仔细看了一眼,抬手用大拇指在她嘴角轻轻抹了一下,带出一颗很小很小的坚果粒。
奚琅看到了,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在。
刚才聊天时,陶荨淑还一边给她剥坚果吃,没想到会在嘴边沾了这么小一颗碎粒。
有点尴尬。
看到裴清昼眼底的笑意时,奚琅忙避开他的目光,转身快步走进浴室。
洗完出来躺在床上,两人都没什么睡意。
平时这个点,应该是他们惯例睡前亲密交流的时间段,不过在这里显然不构成“作案条件”,一个是隔音不好,再一个是没有“作案”必备的小雨伞。
裴清昼见奚琅也睡不着,主动挑起话题:“刚才和妈聊了什么?”
奚琅偏头,床头灯没关,能够清晰看到他五官的轮廓,他侧着身面朝自己,嘴角含着浅浅笑意,目光比暖色的灯光还多了几分温度。
“交代我一些事,问我需不需要她帮忙准备什么。”大都是一些女孩子备嫁的经验,奚琅听得云里雾里,没记住多少。
倒是记住了不少“嫁妆”,因为是陶荨淑反复强调让她上心的。
虽然那些东西和裴家的财力比起来不算什么,但是作为婚前财产,是她的一份底气和保障。
陶荨淑也许是想告诉她,不管婚前婚后的生活有什么变化,无需依靠裴清昼,她也能过得舒心自在。
“你……”奚琅回答完,欲言又止地看着裴清昼,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说不该说。
裴清昼作倾听状:“我怎么了?”
奚琅眼神幽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厚脸皮?我们还没结婚呢,你瞎叫什么?”
裴清昼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轻轻笑了笑,理所当然道:“都躺一张床上了,还分得这么清楚做什么?”
他干脆直接凑近,把奚琅的腰圈进怀里,低声说道:“你要是觉得名不正言不顺,我们明天就可以先去把证领了,婚礼明年三月办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