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与摇头,“我没压制,自然不会难受。”
如风升对她入魔没多大反应,她也只是问:“身体哪里不舒服?心脏疼么?”
风升沉默一瞬,点头。
淮与闻声坐近了些,将手贴在她心口。
熟悉飘渺的琴声响起,风升微微抬头看着她。
“怎么了?”淮与捏了下她耳尖,“不是要我随你么?不告诉我我怎么同你一起。”
风升失笑,“是。”
她垂头将淮与的手拉开,“无需疗愈,无足挂齿。”
她坐在床上,腿上搭着被子。将淮与的手压在腿上,垂头盯着她的掌纹看。
“师尊啊。”
“嗯。”
风升抬手按了下心口,而后缓缓拉着淮与的手贴上来。
“我不知道该如何跟您说。”她抬头,视线像是穿透了屋顶直达天际。
“青前辈曾经说这是天道对于剑髓的指引。”风升目光一动不动,“我不知道……”
她没说下去。
淮与贴在她心口的手落下,她俯身前倾将耳朵贴上去。
风升身体一僵,而后缓缓放松下来,顺便揽住淮与,方便她这个姿势。
淮与索性也卸下力气靠在她怀里,“心跳声。”
“一、二、三。”她重复了几声,一板一眼说:“有些快。”
风升垂头看她,她姿容如旧,神色也如旧。
良久,她道:“我们兴许要看看流华所占卜的那一劫究竟是什么。”
“好。”淮与云淡风轻,“那暂且不杀他。”
风升扑哧一笑,“您现在能打过他了么?”
淮与脑袋蹭了两下,“能,入魔后经脉更通畅。”
风升摸摸她的头发,“这个我晓得。”
既然她知道,淮与便不再解释了,“总之便是能。”
“……阿升还在犹豫么?”沉默了一会儿,淮与问。
风升合眼深呼吸,“不犹豫了。”
淮与轻笑,“我就知道。”就知道她的阿升是世上最有主见之人。
就如风无定向,但永远有方向,有明确的来处和去处。
风升扯了个笑,问她:“师尊最初和我去溟诡城那次是去寻人,是仓前辈罢?”
之后淮与和那人相见并未带她。
淮与点头,“是。”
“仓前辈口中欠师尊的人情便是那次么?”
“是。”
风升便又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若我不慎陨落,想来仓前辈就能救我一把了。”
靠在她怀中的淮与睁开眼,“……是。”
“那便成了。”风升轻快一笑,“师尊言此那便必然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