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非常兴奋的跟在红纹后面,不远不近的保持一段距离,还时不时用尾巴抽两瓢子水花。
“这是,一公一母,龙?”
朱墨眯着眼睛看着那条怎么看怎么蠢的东西,打破一路上保持的沉默,不敢置信的转头问徐瑾。
徐瑾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条瘦弱的还没红纹一半壮儿的小黑,闻言似乎嫌弃的瞟了朱墨一眼,眼底的意思让他自己体会。
小黑似乎兴奋过了头,渐渐的离红纹愈来愈近,还不停的拿黑尾巴去勾红纹的。
这时候,谁也没料到的一幕发生了。
一弯尖尖的红影突然高高跃起,“啪”的一声,红尖尖狠狠抽在小黑的脑袋上,接着又是一下抽在它的肚子上,直到把它打出几米开外的浅岸上,如一条抽筋的小蛇落到了徐瑾等人眼前。
而红纹挥着自己美丽的红尾巴,一头钻进水里潇洒的转个身游到小瀑布下,享受般的独占着这生气勃勃的水源。
小黑似乎被打懵了,滚了两圈才抬起头,在浅水里甩了甩尾巴,一双竖瞳眨了眨,回头看看正耀武扬威的红纹。
“呜呜呜,呜呜呜”
朱墨嘴角微微抽搐,眼前的二货,嚎着脖子,拇指大的泪珠颗颗滚落,掉在湖水里叮当作响。
如果这就是龙,那它还是哭死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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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马撒起的黄色尘土笼罩了一片山路,原本清冷的天空不知何时降下一层白茫茫的雾气,黄色混合白色,犹如一团浓烈的烟雾向西边急速驰去。
由于右肩受伤,顾璨不敢太过用力牵引缰绳,靠着左手牢牢的驾驭着方向。
这条道路他幼时曾多少次来回,那时候永宁侯还在城西大营统管,常常把顽皮闯祸的次子拎过去,和那些兵士们一起操练。
后来由于多方忌惮外加皇帝想收拢兵权,永宁侯离开了城西大营,但那里是顾璨儿时少有翻滚打爬的回忆。
即使雾气再大,他也能闭着眼睛摸到那里。
城西大营直属明靖帝亲令,但在亲眼见到御林军统领汪大海的背叛后,顾璨不敢确定城西守军是否有异心。
高良东的马紧随着顾璨半个身位,曾经的他不曾正视过这位侯府公子,如今却刮目相看。
锦绣堆里养出的天之骄子,在那场厮杀中不曾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只剩最后的力气也要将手中的兵器挥向对方。
高良东虽与永宁侯不熟悉,但也曾听当初的徐侯爷提起过,武将家族出生的永宁侯在父辈牺牲后,凭借自己的努力,真刀真枪,撑起早已没落的侯府。
为人正直,不抢功、不争利,治军严厉,不许手下兵将们骚扰百姓。
是一位良将。
另一边,虽对明靖帝没什么好感,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厌恶,如果不是他的存在和放出的纵容,苏子义又怎么大权在握,如今自食恶果,也是报应。
但现在的他活着比死了重要,而苏子义偷龙转凤,企图摄政,为此欠下的那一笔笔血债,他们也应该好好算算。
兵权自古就是权利对峙双方的砝码,所以城西大营必不能失。
“前方有状况!”
一只小小的金色孤独的坐在石头上,湿漉漉的眸子眼巴巴的盯着那片绿意。
脖子上蓝色荷包里是徐瑾留给它的点心,阿乐万分不舍的咬了一口就放了回去。
阳光被白雾层层遮住,时间在不知不觉中缓缓流逝。
阿乐终于忍不住跳下石头,竖着尾巴爬到藤蔓前,迟疑的伸出一只金毛爪子,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藤蔓,没有反应。
就在爪子再次拨过去时,一根不知哪里窜出来的绿藤条啪得打在爪子上,而后继续往小猴子脑袋上身体上抽了几下。
“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