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
“你都?说了?她一个人孤单久了?,所以我就叫她过来?一起吃酒宴。”
“……”
佘杭无言,她真不知?道这个八公主是真傻还是假傻。
她原本?以为江揽月不会回来?,谁知?那宫女过去没?多久,江揽月便朝这边看了?一眼,而?后提着裙摆走了?过来?。
她先?是看了?佘杭一眼,才对江文萱道:“八妹。”
“月月姐姐,你就坐这儿吧!”江文萱笑靥如花,“一个人坐在那边太孤单了?,我和阿杭就打算把你叫过来?做伴。”
听?到“阿杭”这个称呼时,江揽月下意识蹙了?蹙眉,也不知?是这称呼让她难受了?还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月月姐,你也该注意自己的身体,怎么我每次见到你,你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
“咳咳咳,”江揽月低头掩面咳嗽几声,“我前段时间淋雨,感染了?风寒。”
“是吗?”江文萱意有所指地瞥了?佘杭一眼,“你不是一向不轻易迈出落月苑,怎么会淋了?雨呢?”
“院子?里?的花经不起暴雨,搬运的时候沾了?点雨水……”
“你也该注意点。”
江文萱说着将跟前的糕点推到江揽月面前,“这是御膳房刚出炉的梨花酥,还是温热的,姐姐尝尝。”
“……”
江揽月看着面前的糕点,微微蹙了?蹙眉,她显然是困惑的,她猜不懂江文萱要玩儿什么把戏。
“你看阿杭做什么?”江文萱勾住佘杭的胳膊,整个身子?也依靠在她身上,“方才阿杭跟我说了?你们三?月初四出宫的事。”
“……?”
佘杭心下一惊,忍不住偏过头看江文萱的嘴脸。
“她说她可怜你,觉得你太孤独了?,所以才想法子?带你出宫,你可别多想。”
“……”
江揽月目光一滞,表情只僵硬了?那么一会儿,而?后下意识地看了?佘杭一眼,那眼神凄凉落寞,像只受伤的小兔子?。
她低下头,看着华贵柔软的毛绒地毯,轻声道:“我当然知?道少将军与我不是一路人,我不会多想的。”
江文萱冷哼一声,挽着佘杭的手臂愈发收紧,“那还差不多。”
“……”
佘杭沉默地看着江揽月,对方受伤脆弱的样子?犹如那日手工作坊的绣花针,针尖穿透她的指甲盖,疼痛从机表渗透进心脏里?。
江揽月低垂着头颅,身影与原世?界重叠,与无数次和她做|爱过后沉默的江揽月重叠,与初见第一面,待在金主身边卑微的江揽月重叠。
佘杭扫动目光,看见她发尾规规矩矩绑着那条红金色的海棠花发带,正是三?月初四佘杭送给她的那条。
她看着江揽月默默地拿起盘子?里?的一枚梨花酥,低头小口地咬住一点酥脆。
“好吃吗?”
江揽月也只是咬了?一小口,咀嚼的幅度并不大,听?见江文萱的问话,她一下子?将食物?吞进去,抬起头笑着朝她点点头。
“嗯,好吃。”
“……”
佘杭蹙着眉,早已忽视了?自己看江揽月的眼神已是深情款款。江揽月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让那根针在她指甲盖里?越扎越深,并随着她的深情四处搅动。
哪怕是再乖巧的江揽月生病时也是没?有胃口的,在原世?界和她相处了?那么久,佘杭完全知?道江揽月讨厌一个食物?是什么样子?,心口不一又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