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
听到问题的关智一显然对此感到无奈:
“他吃了饭就去泡澡了,说?他就泡十分钟就出来,让我先去拿羽绒服,连带他的那份。”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所以我才想多问两句,毕竟应该大家都是拿对牌自己去拿的吧,我给?他代?拿都不知道合不合规矩啊。”
言祈灵的神色颇为轻描淡写,并没有要对他的苦恼感同身受的意思:
“我建议你只投你的对牌,只向扇子小姐要你的衣服。奥利弗的对牌你带回去,让他自己来拿,这样最保险。”
“这样好,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多谢。”
关智一鼓起勇气独自走向扇子小姐呆着的地方,而明仪阳和言祈灵则回了房间。
关上门,言祈灵抖开放在橱柜里的被子铺在榻榻米上,忽然听到明仪阳在背后问:
“……你刚才,是不是想让扇子小姐讨厌你。然后,利用你身上那个死门诅咒,把她变成你的专属设计师?”
“唔。”
言祈灵叠衣服的动作微顿,回过头来的时候,却是笑?容满面,用轻柔的声音说?:
“你看出来了?”
“不是废话吗,你朝她问这种问题,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明仪阳再度感觉到了这个人几近荒唐的,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是非观。
他忍不住用舌尖轻抵上颚,试图从?上颚的触感中确认共生符的存在。
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当时对言祈灵的“威胁”到底是不是真的起了作用。
短暂的沉默中,言祈灵并没有开口。
明仪阳组织了一下语言,已经做好被对方暴击的心理?准备:
“死门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凶险的诅咒吗?”
“是啊,它是。”
言祈灵很少见地连用两个肯定词:
“但是,正因为它是凶险的诅咒,下咒的人自然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可惜,祂们并不想在我身上付出太多的代?价,所以,祂们决定弄一些没用的东西,作为‘奖励’去平衡祂们要付出的代?价。”
“我这样说?是不是有点抽象?”
言祈灵思索片刻,用笔在备忘录上画了一个空心小人。
“这个是我。”
然后他在旁边画了一个黑色小人:
“这是下诅咒的人。”
他在空白的地方写上“死门”两个字,把黑色小人和空心小人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