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明仪阳以暴怒的姿态一脚踹翻了大理?石桌面的茶几?!
沉重的茶几?直接把同色的地板砸出裂隙,阿瓦吓得整个人弹跳起来,保镖们也从门外冲了进来。
青年强忍怒气,先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始终沉默不语的言祈灵,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他闭了闭眼,克制着用冰冷的嗓音说:
“钥匙留下。”
阿瓦说不出话。
他抖着手留下门禁卡,红着眼眶在?保镖们的护送下离开。
嘭地一响,室内安静地仿佛没了人。
言祈灵始终保持敬业的围观态度,没有对此发表过多看?法。
但?到了这时?候,他起身跨过满地飞溅的碎片,轻轻去抚明仪阳的肩头?,语调柔和得像午后暖阳:
“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青年顺着他的力道转身,薄唇抿成一条支线,噙着倔强的意味:
“你满意了。”
“我满意什么?”
言祈灵失笑: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不喜欢,不如?直接断干净。这样一来,对他有好处,对你也是。”
明仪阳愣了愣,忽然低下头?来,一把抱住了面前的人。
男人的腰身很细,细得让他感觉自己再抱紧点能一把折碎。
可这个人又如?磐石般不可撼动,内心仿佛藏着山与海的广阔,波光潋滟,又暗流汹涌,充满着使人无法穷尽的神秘。
这一刻,明仪阳虽然彻底地拥抱着对方,内心却仿佛一叶漂流的小?舟,在?这片海域中随波逐流。
言祈灵用手轻轻环住青年的肩膀,吐息里带着古龙水特?有的香味,还有一些独属于咖啡的苦香:
“其实,你不跟着我走的话,也会有属于你的安稳人生。”
明仪阳不由自主?地抱得紧了点,用想要揉碎这人进入自己体内的力道,却又竭力地克制着,不伤对方分毫:
“别想甩开我。”
“我不想你死,也不想杀死你。”
男人冰冷的手在?他的肩膀上轻拍,用寡淡温和的语调说着事实:
“我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下一秒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管。无论什么样都是你。”
青年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脖颈间,贪婪地汲取着独属于这个人的气味:
“只要是你,我都接受。”
“哪怕是死。”
-
这是一个与以往没有什么差别的夜晚,言祈灵写完《言氏灵篆录》的一部分,下楼泡茶。
在?后院跟池子鹤打电话的明仪阳没有收着声音,他似乎手里在?编织什么,所以直接开了外放。
池子鹤的嗓音隔着玻璃隐隐地传进室内:
“……所以你都准备好了啥,符篆你带了没有,我让你拿包你怎么不听?,我寄给你的包你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