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实话,郑阀自知理亏,没再说话,洗干净碗筷转身出去了。
唐不白扒拉了一口饭菜,嘀咕道:“他怎么变了啊。”
陈声:“哪里变了?”
“前不久还超级好一个人,刚刚进来竟然那个语气,想不明白。”唐不白说,“另一个也很奇怪,我感觉跟变-态一样。”
陈声沉默,没再开口。
吃过饭,他坐在房间里,周烬没回来,在客厅和其他人聊天。
夜里没睡好,陈声想补个午觉,准备躺下时听见了奇怪的哭声。
他站直身体,仔细分辨着声音来的方向,走到门口打开门望去。
是院子中间的那棵树,又或者说是铃铛。
客厅里坐着的其他人也听见了,本来还在吵架,瞬间安静了,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闹鬼了”,那哀怨空灵的哭声突然停止,只剩下雨声。
陈声盯着那个铃铛,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还能记得当时手指流血的场景。
片刻后,他关上门,歌声隐隐约约地飘来。
少年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并不好奇这歌声。
客厅里的人与他相反,之前哭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下歌声一响起,顿时想去寻找出来。
女生听见这歌声立刻说:“我当时听见的就是这个,又是那个镜子,肯定是那个镜子……”
她越说越惊恐疯癫,没人理她,静静地听着那首歌。
就跟女人那天唱的歌一样,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更加尖锐,仔细听还有点属于小孩子才会有的稚嫩,不断在宅子里回荡着。
周烬和李厚胜已经顺着声音找过去了,奇怪的是,每次他们到了,又会觉得声音在别的地方。
再过去,声音又变了。
这么来了三次,明白了这个歌声在玩他们,可能藏在宅子的每一处,只要他们一动,歌声就跟着变换位置。
周烬返回客厅,李厚胜还有些不死心:“走啊,继续看看。”
“浪费时间,不看了。”周烬摆摆手,坐在椅子上。
李厚胜又叫柳清逸几人。
柳清逸昨天失眠了,很久才睡,吃饭的时候都恹恹的,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以至于都没进厨房,现在只想发呆,听见李厚胜的声音摇头虚弱道:“不,我还想活着。”
唐不白:“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啊,我们根本没有解决他们的办法,还不如和它们友好共存。”
一个两个都不去,李厚胜也不去了。
诡异的歌声就这么一直唱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
大部分人回房间了,只有少数人坐在客厅里,发呆的发呆,玩游戏的玩游戏。
唐不白找到了一根绳子,和柳清逸玩起来了,见她目光空洞无神,不知道在看什么,立刻提醒:“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