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空气瞬间凝结。
储建雄在那一刻竟然真的有些胆寒。枉他商场沉浮数十载,竟然被一个年轻后辈吓住,简直是奇耻大辱。
当即拍着扶手对着保镖黑脸:“还不把他弄开!”
下一秒,“砰!”
在一片尖叫声中,周声把枪再次调转回储建雄头上,“别动。”
储建雄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旁边被打成碎渣的半人高落地花瓶,难以置信:“你竟然真敢开枪?!”
烧灼的枪管抵上老而褶皱的额头,周声眼中哪还有过去丁点尊老的客气模样,冷道:“你是想要跟我赌吗?看我到底敢不敢朝着你开枪。”
周声带着这么多人,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公然开枪。
这哪里还有丁点储建雄过去对他的印象。
一滴冷汗顺着后背悄然掉落。
储建雄脸色铁青,用全然陌生的,又带着从心底的忌惮恐惧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周声。
对峙的两秒时间里,气氛再一次更加紧张。
这时候有人靠近周声身后,确认告诉他:“人的确是被带到这里来了,在八楼。”
周声回头看了一眼,当即收了枪,一把拍进人胸前,然后抬脚绕过储建雄大步朝电梯那边过去。
带着人匆匆上到八楼。
电梯门开的那一刻,周声就看见的了倒在电梯门口的黑衣保镖。他淡淡扫过一眼,面无表情抬脚跨了过去。
走廊里还有四五个倒下的。
周声看清的那一刻,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到了门口,房门大开,有被剧烈破坏的痕迹。
走进去,里面的的确确,空无一人。
跟在周声身后的人上前一步,环视四周,皱眉开口:“我们得到的消息肯定是无误的,储建雄就是与那帮人打了配合,他料定了你会被困死在实验楼,安排在这里的人不多。”说着上前试探了一下凳子的温度,回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周声,说:“离开时间很短,不足以离开酒店,解决外面那些人的手法不像出自同一个人,如果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第三方出现,那么储先生身边应该有人,重伤的可能性也不大。”
周声并没有被这话安慰。
储建雄想要自己儿子死的可能性,的确不高,那伙人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自己。
但是,万一是被人带走?
那危险程度比在这里将会高出数倍。
储钦白还不单单是威胁自己的砝码,他身上的名利价值,一直是深渊最好的诱惑,在京市就被人划过一刀,有的人是想要他的命。
周声咬牙吐出一个字,“找。”
此时的酒店顶楼天台出口。
保镖喘着粗气,听着传来凌乱脚步声的楼梯,骂了一声:“妈的,狗皮膏药一样!”
“有当地人参与,姓姚的和储建雄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谁也不会放心谁。”储钦白利落剐下里衬,绕过生锈的铁门,暴力将铁锁拽开,面无表情,“他们目标是我,你跟着混在其中很容易脱身,等下直接下楼,不会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