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绥有看财经和国际新闻的习惯,所以浏览器一般会根据他的喜好,给他推送相关的内容,但因为这个笔记本电脑是全新的配置,所以当江若绥点开新闻页面的时候,第一弹出的,竟然是娱乐新闻。
江若绥看了看,觉得没意思,正想关掉,但很快,旁边一个鲜红的“爆”字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画家云月安于画展精神病发
江若绥:“?”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出现“云月安”三个字,江若绥这个对万事不关心的人,就很容易被勾起好奇心。
他撇开财经板块,鼠标移到上头,点进去。
很快,一张模糊不清的图片就跳了出来。
画面应该是在昏暗的楼梯间拍的,只能看见角落里似乎有一个蜷缩的人影,墙上还有一抹红色的印记,也不知道是血还是别的什么。
江若绥心中一紧,赶紧结合文案文字,一目三行地看完。
“今日上午十点,知名画家云月安突发精神病,无缘由离开采访现场,最后被发现倒在楼梯间,额头被撞伤,昏迷不醒,被紧急转入第一人民医院”
最后几行字,江若绥已经没有心情在看了。
今天上午十点?
那不是画展开始的时候吗?
而且云月安倒下的那个楼梯间
特别像是自己去停车场的时候,曾经经过的地方。
云月安怎么会在哪里突然晕倒,还摔成这样?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吧?
正当江若绥大脑飞速思考运转的时候,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江若绥回过神,看了一眼上面的人名,稳了稳心神,随即接起了电话,声音低沉:
“二叔?”
“若绥,你今天是不是去过云月安的画展了?”江临雾那边传来鼠标电击的声音,被江临雾严肃的声线轻微掩盖:
“我不是和你说过,没事不要去见他么,你怎么还去见?”
江若绥想要解释:“二叔,我其实是想”
“好了,别再说了。”江临雾似乎很是生气,连带着语气也带上了些许不耐烦:
“画展那边的监控录像,我会帮你抹掉。在外,至少在云月安那边,你还是处于‘身亡’的状态,知道了吗?别露出破绽。”
江若绥:“为什么?可我还活着,为什么要在公众面前做出我已经死了的假象?”
“为了保护你。”江临雾的语气里透露着些许不容置疑:
“若绥,你失忆了,你早已忘了云月安曾经带给你的伤害他就是个疯子,是个偏执的变态精神病,你不要靠近他,更不要招惹他,知道吗?”
江若绥还想再说:“可”
没多久,江临雾那边就传来秘书的声音,江临雾匆匆说了一句“有事,先挂了,晚点再说”,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若绥:“”
看着已经熄灭的手机屏幕,江若绥头疼地按了按额角。
江若绥是习惯于掌控一切的上位者,这种丢失记忆、一无所知的感觉实在是让他不好受,可现今家里人却用“保护他”的理由瞒着他关于过去的一切,却也让江若绥不忍苛责。
所以说,其实突破口还是在云月安那里。
可据众人口中所知,云月安是个精神病患者,云月安会老老实实将他们过去发生的一切告诉他吗?
他会不会突然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