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瞬间在整间会议室弥漫,所有人安静如鸡,姿态堪称优雅。
简墨当然也听到了。
但她并非打工人,做不出那样整齐的动作,她的第一反应是抬头,正正好撞上那厚厚一层玻璃外,褚逸清讳莫如深的冷淡视线。
她们已接近半个月没见,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或许应该笑一笑?
好奇怪,明明只是隔着一层玻璃,却好似距离千山万水。
曾经熟悉的人竟陌生到无法直视。
简墨完全无法逼迫自己重拾当初的心情。
她好像做不到理所当然了。
简墨垂在身下的那只手不由握紧,他没有移开目光,所以她也没有。
简墨扯了下唇,试图露出一个完美的她十分擅长的微笑。
然而,那唇角尚未牵动,褚逸清已利落收回目光,自她眼前面无表情地抬脚离开了。
他们短暂相交又分离。
简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褚逸清,因为不曾遇见,便愈发显得上次那一面格外遗憾。
起码应该追出去,说点什么。
不是吗。
简墨被一点点堆积的愧疚淹没,她想,如果不为这段无疾而终的关系做些什么,她一定要难受得睡不着觉了。
……
褚逸清下到停车场时,第一眼望见的并不是自己的车,而是旁边那辆红色跑车。
一如既往的张扬色彩。
他偏头,警告意味地扫了眼自己助理。
张助见状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关于这二位的关系,他先前确实不明白,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他若是再猜不出,大内总管地位迟早不保。
因而,当简墨拐弯抹角跑来询问自家老板行踪时,张助便从牙关里挤出那么一点点,稍稍透露了一下。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他怎么会想到,自己度个假回来,公司便已彻底变天。
出发前尚且和颜悦色的大老板在他回来后便由晴转阴,公司里整日阴云密布。
老板心情不好,下面人肯定遭殃。
他这段时间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张助不知多少次在内心祈祷,来个人救救他。
大概是他的诚心终于感动天地,简墨的消息便在今早如及时雨一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