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先开的口,简墨顿一下,难得礼貌道,“你先说。”
褚逸清沉声,“一会洗完澡,我再帮你处理。”
“哦。”简墨应一声,挺无所谓的语气。
褚逸清见状问,“刚刚想说什么?”
简墨:“没什么,就是说要去洗澡。”
褚逸清微微颔首,起身让开,但当简墨绕过他身边时,手腕却被一吧攥住。
“丢了哪条手链?”他问。
像是随便一问的语气,于是简墨便也胡诌了一条古着款。
褚逸清听后没什么反应,他一向这样,不感兴趣的事情连个眼神都懒得给,眼下这一问大概也只是因为两人错综复杂的关系,纯属礼貌,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睁眼前,简墨都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当晨光熹微,她撑起身,伸手往床头柜一捞,手里摸到的却并非自己昨晚丢上去的手机,而是一个冰冰凉凉的不知名物体。
简墨微微皱眉,下意识举至眼前一看,不由“啊”了声。
因为那手心里静静躺着的,并不是别的,而是她昨晚随便一提的手链。
她讲出口耗时一秒,而他用一晚的时间,找到了。
简墨对着这条手链怔怔想了好几分钟。
不是想来历,而是在思考原因。
关于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结果显而易见,她不知道。
简墨拢了拢头发,靠坐床头,心里好像驶过一辆绿皮火车,不知要载着她去往何处。
约莫片刻,又或许更久一些。
她索性拎着手链爬起来,趿着拖鞋去隔壁房间找褚逸清。
反正自己也想不明白,不如问个清楚。
不高兴猜来猜去是她一贯的处事风格。
但隔壁没人。
简墨依次走过书房、客厅、厨房、健身间……直到将家中每一寸都查看,她才确信,家里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别人。
不确定褚逸清是不是去晨跑,她将手链放在餐桌上,回卧室洗漱。
弄好坐下吃完早餐,玄关处“啪嗒”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
简墨下意识抬头看了眼。
男人穿一身黑色的宽松运动服,面色依旧平静,只是眉梢沾染的些许潮湿使他的面容镀上一层刚刚运动后的真实感。
“早。”简墨收回目光,扬唇。
褚逸清觑她一眼,微微颔首,“早。”
经过她时,那目光在桌旁放着的手链上一扫,褚逸清顿下脚步,随口问,“不是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