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墨闻言下意识仰头。
好似看到那幽深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占有欲。
简墨疑心那是自己的错觉,于是复又仰头,再次朝他面上投去一眼。
并无任何情绪,同她对上的目光亦似海般幽沉。
大概真的只是她想多。
简墨轻声说,“一会告诉你。”
褚逸清微一挑眉,倒也没说旁的,应当是默许了她这一行为。
楚泽视线几度在两人身上起落。
很奇怪,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在外人看来,真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像恋人,但绝对不是陌生人。
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不太可能,他们可是夫妻。
而且同为男人,方才那一眼的威胁绝非他疑心病发作,更何况……她亦未曾抗拒他任何亲密举动,甚至还很习惯。
楚泽思索良久,只能将这种情况归结于,或许他们刚结婚,尚未适应彼此身份转变,但没有适应并不代表反感。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幸福的。
他略有些苦涩地反复咀嚼,吞咽这一答案。
耳旁蓦地传来一声,很明显属于简墨,楚泽没听清,“啊”了声,看向她,“抱歉,你说什么?”
简墨并不知短短一分钟内面前这人百转千回的心思,如常重复道,“我说,我们先走了。”
这是一句陈述,并非征询他意见。
楚泽点一下头,权作礼节性应答。
褚逸清亦同他微微颔首,神情平静,揽着简墨的腰离开。
从始至终,他几乎未曾正视他,期恶裙咦呜尓二企呜耳八一仅有的那么几次,还是因简墨的缘故。
很显然他瞧不上他,但楚泽却忍不住再次抬头,望了眼两人离开的背影。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挺括修长,怀中女人一袭红衣,姿态婀娜,像是开在暗夜里的血红玫瑰,每一朵都散发着极致的诱惑。
一黑一红,一冷一热。
他们无疑是相配的。
但楚泽看着看着,却无端想起,前些天听到的另一桩陈年旧闻……
那里面的男主角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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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拐角,褚逸清放在她腰间的手始终未曾松开,简墨轻轻挣了一下,但这动作却反而使他用力,将她更紧地揽向他。
两人靠得好近,简墨忽觉那凛冽的雪松香好似要将她吞没。
她微微屏了下呼吸,有点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