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几层就是自己之前被关的地方吗?池野杀人的地点也是这栋房子?
想到那间狭窄的屋子,楚笙身子发寒。
所有的窗户都紧紧关闭着,下面那五层,每间窗户都有纯白色窗帘,皆是遮蔽得严严实实。
此刻,楚笙正对着这栋房子的大门,红棕色门扉敞着一条缝隙。
那缝浓黑如墨,其背后犹如蛰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某个房间里,会不会也关着人?那里面,又有多少秘密?
她应该立刻转身就走的,可却身子不听使唤,一步步走向那扇门。
一步,两步,叁步……很快,楚笙走到台阶前。
门近在咫尺,楚笙几欲呼吸停滞。
“在干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啊——”
喉咙拉不住阀门,惊呼声霎时蹿了出来。
楚笙转过身,微张着嘴,一时间僵在原地。
此时,太阳刚好钻出地平面,橙黄色光束冲破云雾。
男人背光而立。
楚笙被太阳光线弄得视线模糊,没太看清他的脸。
“怎么,想进去吗?”声调戏谑。
见她愣住,男人笑着问道,说着又向她走了两步。
熟悉的脸和身型,却莫名叫她感到陌生,或许是因为声音?相较于平素的声音,多了丝轻佻与魅意。
镜片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硬生生因他的笑而半眯成狐狸眼,眼尾微微上挑,瞳孔下方的痣竟平添几分邪气。
真正使得楚笙僵住的,是他穿的这身衣服……正是那天晚上,将逃跑的女人抓回来时穿的那件风衣。
天生的衣架子,长到小腿肚的纯黑风衣反倒将人衬越发高挑,肩宽腿长。
黑色衬衫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和白皙的肌肤。
但除了同她做那种事时,池野平日里穿得从来都是一丝不苟,扣子都要扣到最顶端。
望着这张一般无二的脸,楚笙喊地迟疑,“池、野?”
“嗯哼~”
不对,语气也不对。
“我来找你啊,你今天早上不是还说让我给你做早餐吗?”
实际上他并没说,楚笙故意试探。
池野没接话,只是好奇打量着她,忽地开口问道,“还记得那天晚上吗?你说很难受,为什么?以前也这样吗?怎么个难受法?”
一连串疑问冲向楚笙。
奇怪,那晚之后再也没那般痛过,而她没提,池野也未曾询问,楚笙以为自己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暂时还算感兴趣的宠物,自然没必要这么关心她。
怎么今天突然问起这个?
“不是,那也是第一次这么痛,以前从来没有过,”楚笙越说越轻,“就像是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钻出来……”
这时,她却注意到池野的眼神透露出某种可以称之为兴奋的情绪。
楚笙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
“抱歉,这会儿才想起来关心你,”池野故作愧疚,“那天被吓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