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拿过手机,迟疑了会儿,终究还是拍了把她翘挺的臀,“好了,进去吧。”
林笙暗暗松了口气,方才她看到池野西装裤那处鼓起的帐篷,现下暗道逃过一劫。
她退出去,回到卧室里。
脑海中回想着刚刚的举动,长叹一口气,烦躁地拽起被子将头盖住。
嘴里闷闷嘟囔着:“鬼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
动作间,指尖传来刺痛感,将林笙的思绪拽回来。
如果重选,她依旧会把妈妈送到沉棠身边,现在的她于池野而言,不过是只难以翻身的困兽,手无缚鸡之力,即便知道她有什么想法,池野也不会放在眼里。
这个伤口是个警告,甚至警告都算不上,只是他兴趣上头的乐子罢了。
但于她来说则不同,那是逃走的底气。
林笙等了许久,卧室门未曾被打开,不知不觉中困意上涌,闭上双眼。
她睡得很不安稳。
梦中,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面色惊恐,提着裙摆一直跑。
凤冠霞帔,瞧着便是大户人家,可她顾不上别的。
她慌忙摘下凤冠扔向一旁,长发如瀑。身后是一团浓重的黑雾,对她穷追不舍。
女人跑啊,跑啊,拼命跑进一片山林,山里弥漫着白色烟雾。
她还是不敢停下来,不停向前跑,嫁衣被枝桠划出道道痕迹。
忽地,前方传来唢呐的声音,白雾中逐渐出现一群人,五官模糊一片,他们排成两队,披麻戴孝,中间四人抬着棺材。
女人尖叫出声,慌乱间被石头绊倒在地,宽大袖子下的手腕上,有一圈刺目的红痕,同脚踝处的痕迹如出一辙。
似傀儡,每一处关节都被丝线紧紧勒住。
女人病态白皙的脖子上附着斑驳的痕迹,似被什么东西咬的。
一时间,唢呐声震耳,白色纸钱漫天。
一只苍白的手自其身后搭在她肩上,徐徐摸向她的脖子。
“嫂嫂……不对,夫人,你要去哪儿?”
女人僵硬地转头,那张脸……林笙猛地惊醒,大口大口喘息着。
窒息感太过真实,林笙缓了好一阵,她掏过手机一看,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他走了?
林笙下床,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打开一条门缝。
客厅的很暗,大概是池野调的,他好像习惯于昏暗,之前那几日也是如此。
他身前放着台笔记本,幽亮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双手啪嗒啪嗒敲着键盘。
最近似乎很忙。
没过多久,池野起身,接起电话。
离他有一定距离,林笙听得不太真切。
隐约听着像是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