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好会。”确切地说,她会的不多,而这算是为数不多的一道菜。
林笙将他的要求理解为,有钱人山珍海味吃腻了,偶尔尝尝清粥小菜。
洗好土豆后,挥刀将其切成丝。
池野端着杯咖啡,悠哉悠哉走到门边。
两人都没开口说话,唯菜刀切在菜板上的哒哒声音充斥耳际。
“你妈妈来南城,习惯吗?”他慢悠悠抛出一句话。
“哒——”
切菜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果然,手机一直都被监听。
“啊?我妈吗?”林笙竭力压制住异常,继续手里的动作,“之前打电话,听她咳得很厉害,我很担心,沉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来照顾,总是要放心很多的。”
“哦,这样啊~”池野小酌一口咖啡,“她老人家一把年纪,要不我派人去接她。”
“嘶——”
刀锋一偏,食指尖留下一道伤口,鲜血争先恐后涌出来。
“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
他放下杯子,三两步来到林笙身边,装模作样拉起她的左手。
“没事儿,不小心划到而已。”说着,林笙欲收回手。
可手腕被牢牢拽住。
下一瞬,池野徐缓扯过她的手。
他端详了好一会儿,继而,竟将那正汪汪冒着鲜血的食指含入口中。
林笙瞳孔放大,湿热的舌头触碰着指腹,她感受到那舌尖一卷,将血尽数卷入口中。
伤口又热,又疼。
好一会儿,在她的震惊中,池野松了口。
“你妈妈有什么困难,找我啊,毕竟,她的女儿,如今是我的,合该支付报酬的,不是吗?”声音温柔而有磁性。
他的薄唇染上鲜红的血,于白皙的面庞下格外显眼,一双眸子含笑,直勾勾盯着她。
林笙头皮紧绷,寒毛竖起。
“好啊,”林笙干笑,“但现在应该还好,就不用麻烦了吧。”
池野唇角勾起弧度,伸出舌头舔掉唇瓣上的血,若有所思,“我向来觉得任何动物的血都很脏,但……你的貌似不错。”
林笙一阵恶寒。
相处这些时日来,她不是不知道,池野的洁癖严重到可以被称为疾病的程度。
她喉咙收紧,看着池野,对方今天穿着纯黑衬衫,扣子扣到最上头,将脖子围得严严实实,可下颚处那道咬痕在冷白肌肤的映衬下,仍是显眼得很。
那是她前晚被磋磨狠了,下嘴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