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牙刷被她夺去,他的手臂上立现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板着张脸用碘伏给他的伤口清洁消毒,绝口不提他方才意欲刺杀她的事实。
他意识到,他好像逃不掉了。
第十三天。
她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造型精致的小铃铛,他没有拒绝。
做爱的时候他项圈上的铃铛叮当作响,每响一下她的小逼就更紧一点。
第十八天。
她第一次带他出门了。
漫长的雨季似乎已经过去,他们漫步在夏夜的河边,遥望着对岸灯火通明的夜市。
无言中她给了他逃跑的机会,但他退却了。
他也无法捉摸其中的缘由,但应该不是因为她是这么多年来,除了已故的双亲之外唯一踏入了他人生的人。
第十九天。
他们开了两瓶从便利店买回来的冰啤酒,蜷在阳台的摇椅上看夏日庆典的游行队伍经过楼下。
花车与人群,焰火与奏乐,一切离他们不过咫尺之遥,但与他们的世界相隔甚远。
鬼迷心窍间,在她的床上,他主动为她口交了。
他将头埋在她的双腿之间,不太熟练地舔舐着她蜜液满溢的花穴,时不时抬头对上她情迷意乱的视线。
她说,很多年来她第一次这么幸福。
或许是借着醉意,她吐露了真言,他做了自己清醒时绝不会尝试的举动。
第二十一天。
他们从千年古桥上横跨过孕育了塔尔文明的母亲河,于夜市里随意穿行。
她买了一份章鱼小丸子,坐在河畔的长椅上将冒着热气的第一颗喂给他。
倘若换作二十一天前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竹签戳进她的颈动脉。
但他只是轻轻咬下一小块。
……
她将空纸盒投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抿了抿嘴。
“那么就到这里吧。”她像是突然起意,“游戏玩够了,我得出差去了。”
“等一下……”
二十一天可以养成一个习惯,他好像才刚刚习惯有她的生活。
她不顾他莫名的挽留,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