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身处于一间法庭。
苏路坐在法庭一边,另一边坐着一群带着头套、身穿黑袍的人。
法庭中央,是一个类似讲桌的陈述台,法官高高坐在上位的审判席上,听台下的人为自己的罪行辩解。
目前站在陈述台前的,是一个穿睡衣的男人——
“我真不是故意的!”睡衣男愤愤,“我当时没抓稳,衣服就自己飞出去了!”
苏路旁听了一会儿,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睡衣男在阳台上收衣服时,由于风太大、阳台没封,衣服没抓稳飞了出去。
根据市规,注意男犯下了“高空抛物”罪。
罪证:一条红色的裤衩大咧咧摆在证物台上。
苏路偏过头,目光落在“法官”身上——茂密的白胡子,胡形还是时尚的离子烫,法官rua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眼中闪烁着睿智光:“继续。”
睡衣男说了半天,口水都要说干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事往楼下丢裤衩干嘛?丢脸的人是我啊!”
法官掀开一只眼皮,面前摆放着一只时钟,每个“嫌疑犯”拥有五分钟的辩解时间,这个犯了“高空抛物罪”的家伙还剩……
“时间到!”
法官转向一旁的陪审团:“诸位陪审人员,觉得有罪请按红灯,觉得无罪请安绿灯。”
陪审席上传来陪审人员的窃窃私语:
“高空抛物诶……我觉得好危险。”
“裤衩怎么了?鸡蛋从五十楼砸下来就能砸死一个人呢。”
睡衣男举手强调:“我家在二楼。”
“而且是裤衩……好恶心喔!”
“就是说,看他真不顺眼。”
“我讨厌红色。”
陪审团中,几乎分之二的人按下了红灯。
法官一锤定音,判处睡衣男:“有罪!”
睡衣男一个飞跃跨过陈述台,试图和法官还有陪审团讲道理。
“啪!”睡衣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法院禁止使用暴力——
法官看了眼时钟:“下一个。”
坐在苏路前面的男人理了理身上的西装、起身大步上前。
西装男彬彬有礼,首先向陪审团以及法官点头致意:“诸位好。”
西装男犯了一个很小的失误——他在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把咖啡泼到了旁边的绿植里。
按照市规:随意破坏花花草草是禁止的行为。
西装男礼貌的、有条理的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解,强调自己是“无意”的。
作为“罪证”——那盆绿植也被摆上了证物台,土壤中散发着一股咖啡的香气。
陪审团开始议论:
“他让我想到我那个奇怪的上司……话好多好烦。”
“植物被热咖啡浇到还能活吗?我看那盆草的叶子有点黄了。”
“要不就判他有罪吧?”
“我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