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师五十多岁的年龄,一身干练的西装,肩背挺得笔直,给人一种专业又儒雅的感觉。
看向宁瑶的眼神充满慈爱。
“不用了,你不是说你要去祭拜父母吗?你先过去,我直接去取那份证明文件吧。”
还是他直接以律师的身份来取得证据好了,宁瑶常年不在老家,村里子的乡亲们自然是与宁老太太亲近些。
若是宁瑶出面,可能老村长会碍于宁太老太太的人情,反而不会配合。
宁瑶想了想也点点头。
“那好吧,我去一趟父母的坟地。”
她的父母火化后,骨灰葬在了宁家祖坟。
末日即将来临,她不放心父母孤零零的在这里面对核爆那一日的轰炸,思来想去,还是将父母存放在自己的空间会更加的保险。
告别秦律师后,宁瑶沿着小路,避开村里人,来到宁家主坟前。
才不过半年时间,父母的坟地上长满了杂草,看来是无人打扫。
也是,宁老太太的心思都在大伯身上,哪里还记得这个曾经过继出去的儿子。
她站在墓前,左右看看四下无人,手一晃,一把锄头出现在手中。
宁瑶三两下便将杂草锄掉,然后又焚了裱纸,一一祭拜。
压低声音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对着父母的墓碑说了一遍。
才一锄头下去,将石板盖住的坟墓刨了开。
将父母的骨灰盒取出来后,她仔细将表面的泥土擦干净,又用布条包裹好,放入空间最深处,和那个行李箱摆放在一起。
然后又将坟墓原样地整理回去。
做完这件事后,她抬脚朝着记忆中的老家走去,看看秦律师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秦律师不愧为京都的大律师,拿出工作证后,老村长哪里见过京都来的人物,立即翻箱倒柜,在储藏间的旮旯里找到了当初的那份过继文件。
秦律师赶紧拍下照片上传到网络,又复印了好几份,才小心翼翼地将原件收入手提包中。
整理好资料后,来到宁家奶奶的老宅。
秦律师打听过,宁家大伯在外打工,这个月刚好不在家,他老婆午饭过后就会在村头打麻将,宁天宝不知道在哪里鬼混,这几日都没有回家。
家里只有宁奶奶一人。
少了一些胡搅蛮缠的人,他可以保证,这两百万给出去,这位常年生活在农村的老太太绝对会同意签署协议。
并非他没有职业操守,视法律为无物,只是法律不外乎人情,他与宁家父母相识多年,也听说过宁老太太的为人,若是宁老太太为自己打算,分一半财产便罢了,竟然还闹着要宁瑶应得的一份。
完全不顾自己的外孙女失去双亲孤苦可怜,只想着将整套房子拿去给自己的孙子。
而且还在老友刚过世的灵堂上大吵大闹,还掀了灵堂差点打翻骨灰盒,让他十分气愤。
他出于对老友的私心,便在宁瑶保证会好好赡养老人的前提下,为老友留下的唯一孤女好好打算。
“什么?我老婆子不能拿儿子的房产,你说的什么屁话,什么大城市来的人,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规矩。”
“他是我儿子,是我十月怀胎,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他的一切都是我的,凭什么我就不能要我儿子的东西了?”
宁老太太一听到秦律师的来意,立即又是撒泼又是打滚地在家门口闹了起来。
秦律师早就见识过宁奶奶的撒泼打滚的功夫,他退后一步,拉开安全距离,重复强调。
“您当年已经将宁大有先生过继出去了,在法律上,你们之间的母子关系已经消除,是无法继承他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