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群傻逼!”
“哈哈根本就不是尾姐!”
“笑死我!被乖乖鄙视了!”
“那是我女鹅!”
“是的我!”
“啊,萌死了!想偷!!!”
“不行了,qw战队今天真的是滑铁卢,哈哈哈哈,我要笑死,这个历史性的时候!”
“傻逼……”
不过,现在让qw战队一群人变成了“傻逼”的某个始作俑者,还蹲在电脑跟前,咬着小嘴巴,屁颠屁颠跑去舔了鸡毛刚打死的那个人的盒子,白舔就算了,还自言自语,“吼,好穷的哦哦!”
基地少年:“……”
钟暖结婚的时候,杨晨还是知道了。
因为苏尾和许山月的关系,他对钟暖的消息或多或少都知道那么一点。何况,他本来也从来没想过要刻意去回避。
杨晨有问苏尾什么时间,他没有收到请柬,事实上,自从高三那年他跟钟暖分手后,两人之间就再无联系。这些年,他就听说了钟暖一直独身,直到去年,钟父去世。
钟父去世的时候太突然,周围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原本身体不好的人,意外失足掉落在海里,等救援队的人将人打捞上来时,人都已经变形了。
大家纷纷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时,钟暖这边接到了保险公司的电话。
钟暖也不知道钟父是在什么时候买了巨额人身意外险,当看见摆放在自己面前的保单时,钟暖没忍住,掉了眼泪。
这些年,她因为当年跟许山月家里那件事情,跟父亲的关系一直不怎么融洽,就算是留在本地念书,考师范,读研,留校,照顾家里,一切就像是按部就班。
看起来倒是和谐,家庭美满,只是可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外面的人看起来的父慈子孝只是表象,家里很久都没有欢声笑语,甚至钟暖每次回家,钟父坐在电视跟前,可以一整天一言不发,就像是她不存在一样。
没有人去打破这种诡异的关系,钟暖有想过好好跟父亲聊一聊,但最后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
聊什么?每次聊天只要是关于钟暖学业或者就业的问题,没有一次不是闹着散场。父女俩谁都说服不了谁,谁也没有办法为了对方妥协。
而现在,钟暖看见自己面前的巨额保单,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到底是在告诉她,像是负担又像是唯一的温暖的亲人的离世,还是说她父亲给了她这辈子最后的关怀?她并不想要这样的关怀。但这种事情不论是她想不想看见,结果已经注定,事情已经发生。
钟暖不想接受,但也被迫接受。当初留在氾水,钟暖多半是考虑到照顾父亲,但现在需要照顾的人已经去了,她留在这里顿时没了什么意义,何况,她从来不想留在这里的。
故地,这种地方,原本是应该让她觉得温馨的地方,但现在对于她而言,却成了禁锢她的地方。
“那她现在在哪儿?准备在哪里举办婚礼?”杨晨拉着苏尾问。
苏尾看着自己跟前的人,有点无奈,她内心里是觉得有点滑稽的,至少对于她而言,她是绝对不会在跟前任分手这么几年时间里一直不作为,又在对方即将结婚的时候跳出来表示关心。这在苏尾看来,实在是有点……婊里婊气。
如果放在从前,她肯定已经先怼了上去,但现在不一样,可能真是做了母亲后,人都会变得温和。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还是你觉得你要去现场偷偷观礼?”
苏尾有点烦躁开口,温和的心情在遇见杨晨的时候,还是没能忍住,炸了毛。她是真有点摸不到杨晨的脑回路,从前能有补救能挽回的时候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现在对方要结婚,打听这些有任何意义吗?在她看来是没有的,一个人黯然神伤给谁看?要真被钟暖看见,这到底是给人添堵呢?还是给人添堵?
“杨晨,你今年28,不是18。”
十八岁的时候你可以为了爱情胡闹,跟朋友红脸,跟家人吵架,仗着年轻没有被社会鞭打过的心恣意任性,但是二十八的时候,十年间的时间,社会容忍你任性的时间早就已经过去,而立将至,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
你的任性,可能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开始。
何况,苏尾现在并不觉得钟暖心里对杨晨还会放不下。
钟暖从前的确是没有放下的,至少在大学的时候,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追求者,钟暖都没动心。她心里装着人,还没有完全剔除,是放不下别人的。但这十年光景,怎么可能一直都将杨晨挂在心里?
杨晨眼神瞬间暗淡下来,他只是觉得苏尾说的都很有道理,他一点都不怀疑真相也的确就是这样。但是还是心有不甘怎么办?
“我知道,但是苏尾,你能跟我说说地方吗?我只是想知道。”杨晨说。
苏尾没多想直接摇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