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着床柱的金链哗啦一声,缠绕在陆沅的手腕上,并不断收紧,凉得陆沅微微一颤。
许久,才分开,人却没离开,依然撑在上方垂眸注视身下的人。
陆沅一惊,连连说:“不对不对,这样不对!”
“哪里不对?城主不是身中情药,需要人解毒么?”云姜好笑反问。
许久不笑的人忽然一笑,如山巅冰雪融化,陆沅晃神了一瞬,还是坚持说这样不对。
她的理智早已经被情药烧了大半,剩下的这点抗拒并不起到什么所用。
云姜眸光深沉:“难道说城主不想要我帮忙,要去找别人?”
“……”
什么乱七八糟的!
“现在的剧情不应该是你……唔……要严词拒绝,不愿与邪道同流合污,然后我拂袖离去……等等先别亲,听我把话说完。”
“什么话等明天再说,当务之急是给你解药。”
“唔……”
陆沅被人牵动着情愫,邀请共赴巫山,纤长温热的指尖如火星,将她这草原点燃。
瞬间就燃起了大火,混乱之间,陆沅偏过头,气喘吁吁道:“不是说要跟平时反着来吗?”
“我不演了,对你冷眼相待演得我难受,等明天缥缈宗上门的时候我亲自跟他们说我不要做首徒,要做城主夫人,乐不思蜀了。”
说话时,那只微凉的手绕到身后,一掐尾巴根,浑身就软了。
尾巴总是敏感之处,除此之外还有耳朵。
于是耳朵也被咬住了,微喘湿热的气息直往耳里扑,双管齐下,直教身下人化为一滩水。
“嗯???”
陆沅还想再说,可后面的话全都淹没在唇齿之间,发不出更多的字句。
“城主现在轮到你救救我了……”云姜凑到她耳边呢喃。
潋滟的双眸垂下,紧绷的腿部肌肉放松,一双微凉修长的手抚上膝头,试探性地轻动。
陆沅不愿再看,偏移的视线。
逃避在某些时候就是允准,放松的腿部就是最好的证明。
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听见金链声响了一夜,起初只是偶尔,到后来越来越大声,几乎连成一片。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金链响声中混杂着微弱的哭声,细细去听,又听不太真切。
很久很久以前。
云山天宫劈山而居,遥望仙京,常年白云缭绕,灵禽仙兽栖息。
如果运气好,路过的仙人逢上天宫之主出关就能听见灵禽一展歌喉,百花齐放的盛景。
若是出了宫门,再往前走一些,便能看见门前有一棵与宫殿同寿的万年青松,树下有两仙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