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黎小姐交出袖袋内事物!”
“我!”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满屋子人跪了一地,而国师仍扯着黎衿不放。
“国师这是何意?”皇帝面色严肃。
“回禀皇上,华王妃是旧疾余痼,发病是为排除体内积存多年的邪气,须眉前辈之徒所遗青符实可救治,然今日却有人将巫咒之物带入,致王妃旧病复发!”
“巫咒?何物?”
“此物便在黎衿小姐袖袋之中!”
黎衿吓得面如白纸:“小女子袖袋之中确是平安符,不是什么巫咒邪物,皇上明察!”
“你二人各执一词,黎小姐不妨取出袖中之物以证清白!”
黎衿踌躇半晌,终于自袖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红锦绣囊。国师接手查看,很快从里面找出一张黑符与一小片染了血的指甲。
“皇上,这便是证据!指甲与血乃王妃所有,黑符则是自外域传来的魇魅符,杀人于睡梦之中!”
“外域?”皇帝皱一皱眉,“你一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千金如何能得此外域邪符?是不是受人指示?说!”
黎衿跪在地上已泣不成声,但仍努力分辨着:“不,黎衿只是来探望王妃,怎会害人?”
“此时不说,休怪朕不客气!”
“不,黎衿真的没有害王妃!”
“来人,将她带下去细审!”
便有两个侍卫进来将黎衿架了出去。
“皇上,臣须为华王妃驱邪!”
“偏劳国师!”
“臣不敢!”
而纱帘后静静躺着的紫极依然双目紧闭,对因她而起的波澜仿若不知。
入夜又下起雪来。
“娘娘,”小容微掀床帐,轻轻对昏迷未醒的紫极耳语,“王爷正在御书房与皇上议事!”
似乎过了许久,紫极才缓缓睁眼:“小容,去休息吧!”
“是!”
今夜怀王值宿宫中,但宫门旁的宿房里仅有他的副将留守。
单薄人影轻巧跃过屋脊落在御书房门口,轻敲两下,然后跃开数丈,不知从哪里扯出件披风穿上,急急前行。
追出来的是皇帝随身的小太监,他随着人影疾走半晌,见对方跨入一座宫殿大门,惊了半晌,一路小跑着赶回皇帝身边。
“怎么去那么久?是谁敲门?”
“奴才似乎看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