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他们又到附近的夜市逛了逛,各种吃吃喝喝,直到肚子快要撑爆,才闲逛着到住处。
他们三个人住酒店其实不是很好安排房间,住三人间陈词充当电灯泡会稍显尴尬,沙弗莱和陈念作为小情侣肯定也尴尬。
如果订两间房,是陈念和陈词兄弟俩睡在一起,还是陈念和沙弗莱睡在一起也不好决定,毕竟再怎么着他们也都还是高中生,万一擦枪走火了怎么办?
所以种种考虑之下,陈念做出决定,他选了一家环境还不错的青年旅舍。
四人间的青旅相当合适,现在正值旅游淡季,青旅的公共空间整洁安静,三人把各自的行李放好,在游乐室找了副扑克牌。
数个月前,物理学竞赛初赛前夕,他们也是像这般围坐在一起玩着UNO,只不过那时要无忧无虑许多。
如今缺席的玩家正在茫茫雪山上等待着他们。
一时间竟有种时过境迁的唏嘘,大家挂念着傅天河的情况,少了几分激情,更何况没了傅天河这位重要的气氛组成员,单凭陈念自己也很难把场子炒热。
他们一直打到该去休息了,最后一位舍友也没过来。
他们也不管别的,按照自己的安排洗漱休息,十点半熄灯,上床睡觉。
陈念担心还没过来的那位客人晚上入住会弄出动静,把哥哥吵醒,就让陈词睡在相对还算安静的上铺。
陈词带上耳塞,向陈念和沙弗莱道过晚安,平整地躺下。
他双眼闭着,默不作声,难以窥见究竟是在培养睡意,还是已然沉入梦乡。
倒是陈念精神得很。
他晚上吃得太多,实在有点撑,胃里满满当当地消解着所有睡意。
陈念倒也不着急,反正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实在不行还可以在飞机上睡嘛。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很容易去想一些其他事情。
陈念听到对面下铺传来沙弗莱翻身的响动,心思瞬间活跃起来。
陈念悄悄地掀开被子,赤着脚下了床。
他先是站在床边,探头探脑地往上看了一眼,确定哥哥非常安静,应该是睡着了,耳塞也严严实实地带着,隔绝着外界的众多声音。
然后陈念摸着黑,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侧旁沙弗莱的床边。
他悄然靠近之时,紫罗兰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无声睁开,睡不着觉的人并非只有陈念一个。
沙弗莱非常默契地朝里挪了挪,给陈念腾出足够的空间。
陈念爬到沙弗莱床上,和他躺进同一个被窝。
陈词还在屋里呢,而且另一位住客不知何时会过来,两人非常克制,只是单纯在被子里搂搂抱抱。
但仅仅如此,就要比之前趁着陈词出门打电话,偷偷在傅天河家里亲亲还要刺激许多。
陈念特别喜欢这种带着隐秘偷情意味的刺激感。
能激发出他很多关于本子文学的创作灵感。
唔,他好变态啊。
单人床很窄,他们俩必须挤在一起,沙弗莱后背都贴着墙,垂落的床帘严丝合缝地盖住,硬生生分出天地间的私密一隅,留给他们。
“睡不着吗?”
气流扫过耳稍,温热绵痒,更是变本加厉地朝里耳孔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