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阳言秋,当然还有钟臻15、6岁的那帮同学们。
然后呢,还有谁?
结婚伴侣不该是最亲密的人吗?这种事为什么要瞒着他,难道害怕他会吓到逃跑,会不负责任地悔婚?
钟臻一怔,慢慢说:“我的症状在18岁时有了缓解,所以身边的人知道的不多,应该就只有花店的玲珑姐知道。”
“她都知道?”商旻深有些懊恼,“她都知道,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还要让那么个人来告诉我……”
“对不起……”钟臻再次道歉,“因为当时跟你提出结婚请求的时候,我以为我们到时间就会离婚了,你不必知道这些事,我怕、”
“你怕什么,怕我觉得你在道德绑架?”
商旻深狠拍了一下方向盘,滴——一声骤响,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钟臻抚了抚眉心,头疼得快要炸了。
说白了,阳言秋的诋毁并没有让他的心态波动,他只担心商旻深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出于责任感而非要留在他身边。
毕竟,他父亲在世时,商旻深颇受父亲关照;更何况,商旻深现在执意觉得自己有愧于他。
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啧,”商旻深转过头,目光深沉,“你老是揉眉心干嘛,哪里不舒服?”
“没有,”钟臻看向窗外,淡然道,“就是头有点疼。”
车流终于开始移动,商旻深看着前方,随意搭话:“愁得吧?”
“别愁了。我不想离婚跟你的病没有关系,不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也没想离。”
“嗯。”
“‘嗯’?”商旻深反问,“我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你就给我一个‘嗯’?”
钟臻苦笑,“那我还能给你什么?”
“不是说要试着爱对方嘛,我跟你的追求者对峙,也接受了你差点要接受他的事实,难道不值得你爱上我一点?”
这次是真的笑了,钟臻曲指扣住了唇,“我没有要接受他,只是答应要多了解他。”
“那你现在了解了吧,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胆小鬼,喜欢你都不好意思跟你明说。”
钟臻颔首,“了解了。”
“以后不可以跟他联系了,一看就没安好心。”
“知道了。”
商旻深撇撇嘴,他们离家越来越近了。
。
清晨,钟臻关了闹钟,伸了个懒腰,准备开启新的一天。
推开房门,只见商旻深已经穿戴整齐,靠在客厅沙发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