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他自己也在暗中观察,钟臻和商旻深几乎从来没有约会。商旻深每天往返于公司与公寓,钟臻往返于花店与公寓。
正常的夫妻会这么生疏吗,能忍受这么泾渭分明的生活吗?
“不说?那我说吧!”钟臻看向商旻深,不甘愿跟别人扯上关系。
他们的婚姻已经足够复杂了。
“阳言秋是我爸的学生,跟我是同级,但是专业不同。他曾追求过我,正当我态度松动,想要接触看看的时候,他却拿到了国外大学的录取通知。于是他立刻抽身,切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联系。”
“后来我爸告诉我,阳言秋一直想跟他要封推荐信,好增加自己的录取机率,但没等我爸把推荐信写好,他就拿到offer了。这次也是一样,拿到offer之后,他就不再殷情地跟我爸交流,从头到尾,我们于他而言不过是工具,是他达成目的的垫脚石。”
“小臻,你别这么说,我当年也是为了我们两个考虑,”阳言秋面儿上有些挂不住,“当时我们都年轻,我又没有什么实力。我一回国就打算找你的,但听说你已经结婚了,跟我说这件事的朋友刚好是你的律师,他说要我再等等……我等了三年,总该有个追求你的机会吧?”
“我们还没离婚!”商旻深忿忿然。
“你就这么确定,钟臻不想离婚吗?”阳言秋反问,“你确定他在这段婚姻里是快乐的吗?”
商旻深哑然。
钟臻主动提了离婚,因为钟臻并不快乐。
“反正,只要我们还没离婚,这件事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商旻深说。
阳言秋嗤笑,不屑的表情表明他根本不相信。
“对,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钟臻还攥着商旻深的一只手腕,“你要是喜欢我,就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而不是屏退我身边的人,眼睁睁看我受伤,企图趁虚而入。”
钟臻的拒绝太狠,一点情分都没给阳言秋留,使后者羞愤交加,尊严受创。
以至于看到钟臻拉着商旻深要走,阳言秋起身,追着二人喊:“钟臻得过抑郁症,总动不动就要闹自杀,你也不介意吗?”
这话是说给商旻深听的,商旻深只觉得后背发凉,脚步也不由凝固。
于此同时,钟臻也停下脚步,他走在商旻深之前,不肯回头地站着,被戳到了最深的痛处。
“你好好想想吧,”观察着商旻深的反应,阳言秋决心乘胜追击,“钟臻现在看起来是没什么事,可是这种病随时都有可能复发。你要监督他吃药,要忍耐他喜怒无常,还要时刻担心着他,会不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伤害自己……”
“闭嘴!”商旻深挣脱钟臻的手,愤怒让他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
他走回桌边,抄起半杯白葡萄酒,泼向阳言秋,“这是你刚才挑拨我们离婚的时候我一直想做的事。”
又将刚上桌的意面倒在他的头顶,“这是未经钟臻同意就泄露他的隐私,用他不得已的病症来折磨他欺负他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