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早晨7点半,祝辰宵就不见了踪影,他今天不也是9点多才用去交响乐团吗?
贺乐涵有些疑惑地捡起叠放在枕头边的宽松t恤,套到了身上,跳下了床。
落地的一瞬间,她脚底软了下,差点没站稳又跌回到床上。
她连忙扶了一侧的床头,猛然忆起昨晚被他抵在上面做的场景,不禁又耳根发热的抽了回了手。
看来这男人不仅是体力好,花样也不少。
亏她之前还觉得他那一本正经,眉眼淡漠的模样应该是禁欲系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
贺乐涵轻叹了口气,趿着拖鞋走出了卧室,看到了在钢琴前端坐着看谱子的祝辰宵。
他微微低着头,眉骨深邃,眼目专注,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只万宝龙的钢笔,时不时地在落在谱面上标记着什么。
衬衫领口只松了一颗扣子,露出了锋利的喉结,袖口侧边的扣子系得严严实实,只显出了一小截手腕冷白的皮肤,冷硬的下颌和微沉的嘴角也透着清心寡欲的气质,简直和昨晚卧室里放浪形骸的他判若两人。
她在门口立了半天,他也没有发现,轻拧的眉头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见状贺乐涵也不打算打搅他,干脆放轻脚步溜去卫生间,带上了门。
等她洗漱出来的时候,祝辰宵已经起身去了厨房,对着手机上搜到的菜谱,煎蛋做起了三明治。
“诶?我家冰箱里还有速冻包子,拿来热一下就行,不用这么麻烦。”贺乐涵玻璃门后探头瞅了瞅他。
“我想试一下。”他淡淡回道,有些生疏地拿着铲子拨弄着平底锅里的鸡蛋。
“……好吧。”贺乐涵顿了下,心想昨晚说了那么多,他到底还是没有放弃学做饭的念头。
不过看他对做饭好像还挺有热情,她就随他去探索去吧。
她往他身边走了几步,然后看到了锅里稀碎的鸡蛋,不禁嘴角抽了下:“你是在煎荷包蛋……还是在炒蛋?”
“……炒蛋。”他不太自然地抿了唇,眼睛死死盯着锅。
“嗯……如果是炒蛋的话,是要先将鸡蛋打到碗里搅拌均匀后,再倒进锅里……”她缓缓道。
祝辰宵默了几秒,才有点难堪承认:“好吧,其实我想做荷包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都碎了……”
“估计是你翻面太快了,没等到鸡蛋成型就翻。”贺乐涵为他分析道。
“但等久的话,不会煎老吗?我想要那种溏心蛋的效果。”
“溏心蛋很难把握的,我都做不好,你大可不必上来就挑战那种高难度。”她扑哧笑了声,干脆夺过了他手中的锅铲,“你去烤下面包片吧,我来看看这鸡蛋还能不能救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