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解决了,但我还是希望你以后能把那些默默为我做的事情都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更了解你的好呀!”她顿了下,唇角轻弯,“还有一些话也别掖着藏着,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好意思表达的自己的情感,但你只要尝试说出来,就会发现也没什么好值得难为情的。”
“我知道了。”他垂眼应了句,神色里透出了几分若有所思。
她不禁又问他道:“所以你想出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事情了吗?”
“的确还有一件。”他语气顿了下,缓缓撩起眼睛看向了她。
“是什么?”她偏头瞅了他一眼,却被他幽深瞳眸中灼灼跳跃的炙光烫了下,不自觉地咽了下喉咙。
“我爱你。”他嗓音低沉而有缓慢,每个字的发音都吐得异常清晰,撩拨得她整颗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空气陷入了静止,一切仿佛都被消了声,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一下下冲击着耳膜,带着发热的血液又回溯到了心脏。
他灼热的气息和清冽的气味近在咫尺,微微克制的呼吸也弥散在昏黄的床头灯下。
她看得到他熠亮瞳孔中不加掩饰的深情与炽热,像是吸力强大的漩涡,将她整个人都卷了进去,让她无法思考,也无法开口。
只能愣愣与他对视着。
直到他先敛了视线,扯了下滑落的被单:“都说完了,睡觉吧。”
在他躺下后,贺乐涵的大脑才重新运转了起来,她低头看了眼背对着她转过身去的祝辰宵,伸手摸了下他依旧沾着潮气的头发,轻声道:“头发没干,睡起来会头疼的。”
他后背僵直了下,闷声说:“没事。”
“我还是去拿吹风机给你吹下吧。”贺乐涵说着就光脚跳下了床,趿着拖鞋快步离开了卧室。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地说爱她。
难到是因为晚饭时她脱口而出的那句“无论他有没有做到好,她都会一样爱他”吗?
但她后面也解释了,她不过是说顺了嘴,并不是一本正经的那种爱的宣言,也不需要他放在心上。
可他刚刚那句“我爱你”,真的说得非常郑重,导致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只能先找了个理由逃了出来。
而且爱这个字眼对她来说,真的要比喜欢沉重好几十倍。
它不再是浮于表面的吸引,也不再是单纯的情欲出口,它是处久不厌,是责任与承诺,也是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渴求。
贺乐涵深吸了口气,又打开水龙头的冷水洗了把脸,心跳才终于缓了下来。
既然他那么郑重其事地和她讲了,她也应该好好回应他才对。
况且这样直白的话对他来说,肯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就这么把他丢卧室了,他估计正在一个人生闷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