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她做饭的功夫,他帮她收拾了下餐桌,又将她堆在门口的行李拆了拆,分门别类地送去了不同的房间。
“开饭啦!”贺乐涵将炒锅里的浇头往面碗里一倒,偏头朝外面喊了句。
她只听他一直在走来走去,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嗯。”祝辰宵淡淡应了声,从她卧室里走了出来。
“那个筷子帮忙冲一下就来吃吧。”贺乐涵双手端着面碗,下巴朝着水池那边扬了下。
“好。”祝辰宵挽起毛衣的袖口,露出了一截冷白手臂,薄薄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
他打开水龙头仔细洗了洗她丢在台面上的两双筷子,转身见灶台上还有碗面,便想顺带地一起端去餐厅。
结果他刚拿起就被碗边烫得放了下来,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回到厨房的贺乐涵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很烫的,放着我来好了。”
“你不也是直接用手端。”祝辰宵蹙了蹙眉,有点难为情地看了她一眼。
“可能我没有你那么细皮嫩肉吧。”她笑了笑,走过去端起了碗,“毕竟我天天练鼓,手上的茧肯定比你厚。”
“我也有,可能只是位置不一样。”他跟在她身后,语气闷闷道。
似乎很不高兴被她说是细皮嫩肉。
“哦,那我们比比看?”贺乐涵放下面碗,眼里盈着笑转过头。
他摊开掌心,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递到了她的面前。
“嗯……”贺乐涵低头捏了捏他的指腹,抬眼觑他,“这根本就相当于没有啊!而且本来弹钢琴就不会磨出茧吧。”
“但用指挥棒会的,这里。”他拇指点了点食指和中指侧腹的位置。
“就,还好。”贺乐涵莞尔一笑,朝他摊开了自己的手,“我这种才算。”
祝辰宵盯着她伸过来的小手看了几秒,轻捏摩挲了下。
虽然只是一触即离的触碰,她却感觉被他的体温烫了下,耳朵微红地迅速收回了手:“总之我就是比你皮糙肉厚啦!”
“也不是,其他地方还是挺……”祝辰宵话说了一半,喉结一哽,不自然地拐了弯,“那个,吃面吧。”
已经觉察到他这话所指的贺乐涵同样局促地嗯了声,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