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转身,连带地上的蚌壳一起消失不见。
风过叶落,屋内的腐味很快消散干净,就像不曾有人踏入一般。
回生池是白斟时入魔界后开凿的,为此还特意奔赴鬼域,扫荡了三天三夜,把阎主逼得实在忍无可忍,不甘不愿显出往生薄,将其与回生池相呼应,只要刘新烟的魂魄飘入鬼府,便会在第一时间被引入回生池。
可是六年过去了,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你要说她没死吧,挂的彻彻底底的身体还被白斟时好好的供养着,要说她死了吧,却始终寻不见那一抹幽魂。
六年时间里,白斟时数不清招魂多少次,踏河寻山,远赴万里疆域,也不过是徒劳。
阎主看不过去,在他又一次不死心入鬼域时曾点拨道:“死而不入往生册,不是魂飞魄散,便是尘缘……”
“不可能!”白斟时不留余地的断言,“不论魂魄还是尘缘,皆未散尽,不可能就此散了。”
一字一言掷地有声,像被嵌进了岩缝中,顽固执拗。
他盯着阎主厚实庞大的身躯,赫然劈出青乙剑,巨型剑光轰然炸入鬼池,惊起千万厉鬼嚎叫。
他冷声出言:“我不允!”
南无君一怒出鬼域,自此换来鬼域多年清静,阎主彼时深觉委屈万鬼哭嚎一顿完全不亏。
-
魔界日子枯燥无聊,然而日复一日还是熬过去了不少。
扶风给的灵丹快吃完了,但不知道是体质变了的原因还是环境灵气不足的缘故,完全没起一点效用,至今画不出一枚有用的符箓,也掐不出一个有用的诀。
刘新烟的身体依旧软绵绵的,畏寒于魔界的晚上,也提不起太重的物什,见不到师父,也联系不上师兄。
这糟心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刘新烟在木床上翻滚了两下,猛的坐起身,披衣出门。
她突然想起来两天没给自家河蚌换水了。
夜未深,单薄的瘴气还没浓郁。
刘新烟到厨房将缸里的河蚌捞出来,用木瓢将浑水清干净,再以同样方法往里装新水。
来来回回正忙碌,屋内陡然迎进一阵风,细细的风流刮过她的脸庞,隐约带了点花草的芬芳。
刘新烟动作一止,扭头看去,归宁雨无声无息的站立在门口,紫衣长裙曳地,半张脸依旧由白纱遮掩,略带幽怨的目光轻轻降落在她身上。
自来到魔界她们就几乎没怎么照过面,上次见到约莫是一周之前了,也就是擦肩而过,打招呼?是不存在的。
今晚吹的是什么风,把这位给招到这来了?
刘新烟一手拿着木瓢,一手搭着缸沿,直起身,沉默的与她对望。
她并没有要主动攀谈的意思,哪怕如今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